是深夜的模样。我再往窗帘那边瞥一眼,都能看见隐隐透过来的亮光。

……从黑夜到白天。

我其实没打算折腾这么久的,在踏进房间之前,我都只想飞快地给阿修做一个临时标记,让他能顺利又迅速地脱离这种混沌的状态……但一闻到阿修身上苦甜的味道,听见他急切地喊我的名字,我就立刻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我叹了口气,单手摸到后面费力地解开他脑后打结的布条,拍拍阿修的脑袋让他换个方向,想看一下留在他腺体上的临时标记。

残留的记忆提醒我,留标记的时候我好像没控制住地有点凶,不知道有没有咬破他的后颈。阿修还在休息,只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情不愿的哼喘。

明明之前已经一起经历过一个易感期,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他却出现了易感期后omega对alpha罕见的深度依赖反应。阿修没有再像上次那样快速恢复清醒,整个人都紧紧贴着我,身上的汗都粘到我胳膊上,不仅黏黏糊糊,还要被他的体温热死,我有点不舒服,推了推他。

可他蜷起上半身把潮乎乎又毛茸茸的脑袋枕在我的肩膀上,闭着眼睛胡乱蹭了一通,伸长胳膊从我的胸口穿过,将我整个人都抱住,小腿还和我的缠在一起不想放开,我几乎动弹不得。

手臂挨着他柔软的胸肌,我忍不住在他的禁锢之下艰难地翻了个身,张开手掌放上去摸了摸。

好软,还有一点硬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