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一些小事,不过现在处理好了。”谢琮月轻描淡写带过,他还没有想好怎么跟家里人说,想到这事就有些头疼。
十八岁的第一天就捡了一个九岁的小丫头回来,他还真是会给自己找麻烦。
“到底什么事。”易思龄继续凶巴巴地瞪自己儿子。
易琼龄踢了谢琮月一脚,“臭小子,你老实点交代,为了你的成人礼,我和你妈你几个姨快忙成狗了!”
谢琮月又是挨打又是挨踢,这辈子都没这样狼狈过,一晚上没睡,又淋了雨,衬衫上还拢着一层淡淡的雨水晒干过后的泥土味,不难闻,但绝不是他身上该有的味道,这种不洁净让他很难受。
“大外甥,你这身上怎么有香火味啊?”易家老三易欣龄鼻子最灵,一走过来就嗅到了谢琮月身上诡异的味道。
谢琮月抬起手臂,闻了闻袖口,是焚香味。昨晚陪着小丫头安顿她母亲,烧了纸钱和香火,身上沾染了味道。
他皱起眉,有些嫌弃自己,再也受不了这邋遢的一身,借口告辞:“几位大小姐慢慢饮茶,我先去洗澡了。”
“喂!”
“这臭小子!十八岁了了不起啊!”
“姐姐,他这是不是迟来的叛逆期啊?”
“.........”
洗了澡,换了衣服,谢琮月被佣人领着去书房。昨晚他放了整场宾客鸽子,免不了受一场严厉的责罚,他对此很平静。
谢乔鞍在书房练字,这里不是他在京城的书房,文房四宝都用得不顺手,但一手好字是几十年的功夫,并不依赖外物。
谢琮月穿着Loropiana的卡其色毛衣开衫,羊毛材质长裤,很清爽简约的一身,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logo和设计。Loropiana向来都是“老钱风”的代表,材质选用最柔软舒适的骆马毛,适合他矜贵的气质,但因为年轻,这种矜贵又多了一丝独属于少年的清冷傲气。
衣服上是淡淡的龙井茶香。这种香水是他十五岁时,在英国伦敦一家顶级定制香水屋里找到的一款最心怡的味道,他买断了这款香水的配方,从此,全世界只有他能拥有这种味道。
他喜欢独一无二。
“爷爷。”谢琮月踏入书房前,凝了凝神,随后从容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