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琮月眉头拧了下,想不出他还会得罪谁,谁敢在他这里担一声“得罪”

秦佳苒把手交叠,放在小腹上,声音不知觉地柔下去,怕声音太大,吵到了那一棵小嫩芽。

她酝酿片刻,这才缓缓说:“你得罪了我们的宝宝。”

谢琮月没有反应过来,怔了下,“你是说.....?”

“我们的宝宝。”

这一次,他听明白了。身体里涌出一股巨大的热流,从四肢百骸冲到头顶,把他所有的理智,冷静,克制,游刃有余都冲得七零八碎。

“我们的宝宝?”

他要挨个字确认,思维都缓慢了半拍。

这么多年,秦佳苒就没见过他这样,她轻轻笑了笑,努努下巴,让他看盥洗池里面的东西,“反正是你惹的祸。”

秦佳苒总有预感,这是那一晚种下的礼物。

他强势又暴戾的那一晚,拉着她将生将死的那一晚。

谢琮月的目光这才挪到右侧,看见了那两条杠,呼吸猛地一顿,他喉结滚动,先是静止,而后才有了反应,这反应是吻。

他找不出什么言语,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只能狠狠地吻她,手臂没有箍住她的腰,而是轻柔地托住,带给人安全感的掌心克制地揉。

一边吻一边断断续续地说,声音暗哑:“对不起,我的错,是我的错,我没有想到你怀孕了,苒苒。”

秦佳苒不懂他为什么要道歉,心中软得一塌糊涂,踮起脚,环住他的脖子,继续那绵长的吻。

“那你要对我好一点,不准欺负我了。”她眸子湿漉,声音因为吻过而发颤。

谢琮月失笑,把她抱紧,恨不得让她融进骨血,“我哪里欺负过你。没有。”

“明明有.....你在大马凶过我,还强迫我跟你生孩子,我们那个时候都没结婚.....”

“我说胡话。”

也不算胡话,他的继承人一定得是她生的,这逻辑没错。

“你在英国那几晚,做的很凶,还说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