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势如破竹,谢琮月迈步,来到最后一扇门前。站定的瞬间,他不动声色地深呼吸。

孟慧晚和秦佳茜几乎撑不过一分钟,秦佳茜本来就怕谢琮月,伶牙俐齿的她都讲不出话来,孟慧晚则是淑女礼仪刻在骨子里,哪里能想出什么损招,最后只让最聒噪的池衡跳了一只舞,瑞叔给伴娘们一一派发红包,门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开了。

这间卧室他来过无数次,本应该是轻车熟路,但这次,谢琮月居然感觉到心跳和脉搏都在加速。

秦佳苒端正乖巧地坐在床上,眼睛一直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以至于开门的瞬间,她的眼神就这样和谢琮月交汇了。

两人的心跳都骤停了一拍,如此的默契,如此的不讲道理。

秦佳苒先反应过来,飞快地拿团扇捂住脸,化妆师在一旁扶额,糟糕,大意了,不该打腮红的........

谢琮月拿着捧花走到她面前,被众人起哄,单膝下跪,将那一束还沾着清晨露水的枕边语举起,递过去。

碗口大的淡粉芍药,散发着淡淡的甜香,但这香味并不是花本身散发出来的,而是喷洒的香水。

这一束捧花并非鲜花,而是经过制作之后的永生花,永远不会凋谢,永远都如此美丽。

谢琮月想起那一束在摩纳哥没有送出去,而寂寞地丢在垃圾桶的芍药花,也是这个品种。Pillow talk,情人的枕边细语。

今天,他会将花送出去,而这束花,将永远绽放在世界。

他笑意温柔,眉眼清霁,眼中只能看见她一人,带着磁性的嗓音如此沉冽而醉人:“佳苒小姐,来接你了。”

不知他怎么就吻了过来,秦佳苒忘记呼吸,但还记着化妆师的嘱咐,双手紧紧绞着,用力忍住眼泪。

谢园在今日打开了紧闭的朱红大门,满足了外界对这栋神秘宅院的所有幻想。

一整条胡同都被劳斯莱斯塞满,最顶前面是两台黑色敞篷兰博基尼,作为摄像车和摄影车,不算在婚车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