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放下手机,风风火火回到自己办公室,到底还是被谢琮月画的大饼给pua了,她迅速让底下人把国内所有靠谱的艺术经纪公司以及成功打造ip的案例全部搜罗出来,她要为当副总而努力。

谢锦琦走后,谢琮月这才起身,走到隔断墙后面,看见秦佳苒讷讷地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发呆?”谢琮月在她身边坐下,手臂顺势将她揽过来。

刚刚根本没抱够。

秦佳苒回过神,小幅度推他一下,根本推不动,只能由着他爱怎么抱就怎么抱,她神情很复杂,又是哀怨又是担忧又夹杂着一丝丝欣喜和期待。

“谢琮月,你说的那些是认真的吗?”

谢琮月:“当然。我难道对你说过谎?”说到这,他很轻地笑了声,“撒谎可不是我的特长。”

秦佳苒瞪他一眼,“不要阴阳怪气我!”

没过一秒又软下肩膀,窝进他怀里,拿脸颊蹭着他的肩膀,“怎么办,谢琮月,我好期待又好慌,我其实应该拒绝的,但真的拒绝不了。”

“为什么要拒绝?”

“我觉得我在抄近路。这样会不会不道德?毕竟我若是出名了,也是靠你捧......”

谢琮月沉默了片刻,而后无可奈何又觉得她万分可爱,并起两指在她脑袋上敲了敲,“你真是......”

“小妹猪,我该不该给你送一面锦旗,表扬你是道德模范?你到底能不能懂合理利用资源和人脉是达到成功的必要手段?闭门造车在这个世道很难有出路的,酒香也怕巷子深,这个世界上哪个好东西不需要靠捧?你以为我们集团一年上千万的宣传费是白花的?倘若你的画不好,我捧你也捧不出来,亏钱的买卖,你觉得我会做?”

秦佳苒被他一顿提点教育,羞红了脸,“..........”

“不要叫我小妹猪......”

谢琮月挑眉,很不爽地看过去。

“可你又不是我哥哥......”秦佳苒觉得怪异,谢琮月怎么总喜欢叫她这个称呼。

谢琮月暗了暗眼眸。其实她叫过哥哥的。

一些恍然的遥远的记忆被牵动,他脑中逐渐浮现出那一场暴雨。

他记得那场雨夜,狂风暴雨,霓虹破碎,港岛成了一片摇摇欲坠的孤舟,她穿着一件被雨水浸透的粉色裙子,就这样冲了过来,冲进他明亮而整洁的世界。

“哥哥,你能不能送我去医院?”

她那么小,站起来只到他腰那儿,笑容怯怯的,趺坐在水坑里,像一只迷路的蝴蝶。

卑微又讨好的哀求。

秦佳苒不知道谢琮月为何突然沉静了下来,眼中有微微地恍然,仿佛陷入回忆。

哥哥。她默念了一句。

那一段珍藏在心底的回忆也毫无征兆地浮了起来,打开落满灰的匣子,里面是一只泛旧褪色的利是封,封口的胶条斑驳脱落,露出一角暗色的手帕。

秦佳苒忽然笑了起来,仰起脸,一双眼睛在阳光下清透明亮,看了他几秒,继而勾住谢琮月的脖子,凑在他耳边,还未开口,脚趾就已经蜷起,在地毯上下意识地来回磨蹭,胸口的暖流流遍了全身。

她轻轻地,小声地:“哥哥。”

谢琮月的呼吸蓦地深了,过了几秒,他把人板正,故作淡定地问:“秦佳苒,你叫我什么?”

想抽烟,想喝冰水,或者,想继续第二次。

秦佳苒唇瓣抿成一条线,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你应该不记得了。”

“不记得什么。”谢琮月滚了滚喉结,心脏跳得如此缓。

秦佳苒眼睛越发明亮,心跳咚咚咚,敲击着她每一根神经,她看着眼前人,想到第一次见他的样子,他也是这样,像一轮皎洁的不会落下的月亮。好似从来都没有变过。

但又有哪些地方变了。

月亮真实地坠入了她的深渊。

“其实我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