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对劲,秦佳苒的脸色已经惨白如雪,他起身把人搂在怀里,才发现她手脚冰凉,满额头的汗。

“苒苒!苒苒!”孟修白拍了拍秦佳苒的脸。

到这时,秦佳苒才呜出一声悲恸的低吼,像在哭像在愤怒像在发泄,像极了被人抽得鲜血淋漓的小兽。

“她为什么要害妈妈。她们都没见过几次!”

因为秦世辉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外面拈花惹草?不,不至于杀人。

因为她这个流落在外的野种得到了秦老夫人的一丝怜惜,要把她带回秦公馆养着,触犯了她的利益?不,不至于杀人,

是杀人呐。

做这么大一个局,提前一个月就制作了心理医生的假报告,雇杀手,挑这样一个暴雨天,把人割了腕,伪装成自杀。

可不论是怎样,都与秦家的事逃不脱关系。

“不知道。但不论怎样,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恨她。哥哥,我恨他们。”

她仰起脸,白眼球爬满了毛细血管,红得触目惊心。

恨李梦岚,恨秦佳彤,恨黄妈,恨秦世辉,恨秦公馆。

若是秦世辉没有在外面惹出这些风流,没有威逼利诱强迫妈妈和他发生关系,一切灾难都不会有。

一个毫无责任心的男人永远是始作俑者。

李梦岚只是刽子手。

他们都是凶手。

孟修白粗粝的,带着刀疤的一双大手捧住她滚烫的面颊,幽幽黑瞳深不见底,汹涌的恨意流淌在眼底,汇成暗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