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诚闻言抬起了头,他死死盯着秦楠的脸没有说话。
秦楠见状嗤笑了一下,他几步走到我身后按住了我的脖子,又把铁棍甩到了梁诚面前:“既然四少爷不愿意换,少爷的胳膊疼,恐怕只能四少爷自己把左腿打断了。”
我抱着自己发痛的胳膊吸着气。梁诚只看了我一眼就低下了头,他低头盯着铁棍看了一会儿,居然真的弯腰把棍子捡了起来。他握着那条铁棍,没有一点犹豫地对着自己的左腿扬起又落下,那一下又快又狠,仿佛他砸的不是自己的腿而是一块木头。我只听到一声钝响,梁诚的左边小腿就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拧了下去。
我木木看着眼前这一幕手指冰凉,甚至忘记了自己断甲的疼痛。
这下不用秦楠确认也能知道梁诚的小腿确确实实断了,梁诚白着脸借着铁棍撑地,扶着墙一点一点走了回去。
秦楠看着梁诚的背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喃喃道:“对自己都能下手的人,对谁会下不去手呢。”这句话说的又快又轻,还不等我细想,秦楠又低下头看向了我。
我抱着自己发痛的胳膊看着他,敢怒不敢言。秦楠不在意我的怒目以对:“少爷,大少爷做了这么多错事,您还偏心向他,为什么呢?”不等我回答,他就接着说,“偏心是不对的。”但他没有细究这个问题,接着道,“少爷,我说了要让您知道真相的,是不是?”
我看着秦楠动了动唇:“……我不想知道自己的哥哥们究竟做了什么,我也不想知道父亲是怎么去世的。我不需要真相。”
秦楠看了我一会儿,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一样开口道:“原来是这样啊。”他忽然蹲下身,“少爷,您是不是觉得您的兄长永远不会背弃您,血缘关系是最深的纽带?”
我眉头跳了一下,虽然没有说话,秦楠却仿佛从我的表情中看出了我的意思:难道不是吗?
如果非要做选择,我还是要选择哥哥们。梁泽以前是做了许多错事,但他可以改的……可以改的不是吗?他一定可以改的,他只是病了,我不会再让他病下去的。梁涿都已经好了,梁泽为什么不行呢?我已经不能放弃他们了,不然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秦楠伸手抵住了我的眉心:“这才是最错误的地方啊,我的少爷。”
我忍了忍没有躲秦楠的手,也没有回应他。
管里皓,二九七七六四七九三二。
秦楠的手指缓缓向下,抵在我的胸口:“少爷,您知道梁家最大的秘密是什么吗?”
我不想顺着秦楠的话向下说,皱了皱眉毛:“不想知道。”
秦楠满是恶意地开口:“不,您必须知道。血缘关系确实是最深的纽带,可是您与梁家根本不存在纽带啊。”
我愣住了,几秒后才开口道:“……什么?”我没能理解秦楠的意思,却克制不住地抓住了他的胳膊,“你说什么?什么意思?”我在秦楠沉沉的目光中惊愕地松了手,“不可能!不可能!你在骗我!”
一种被欺骗和糊弄的愤怒冲上了头顶,让我一时间甚至忘记了对秦楠的恐惧,我不顾手上的疼痛狠狠拽住了秦楠的头发,恨不得揪下他的头皮。秦楠单手抱着我的腰把我从椅子上拽了起来,用另一只手制住了我的动作。秦楠面色发沉,紧紧抓着我的手腕:“少爷,不要惹怒我,或者你想让我在所有人的面前干你?”
我尖叫着挣扎:“疯子!你去死吧!放开我!”
秦楠冷笑了一声:“我可不是疯子,这四个才是。”他单手抓着我的腰向前走了几步,隔着两米的距离停在了梁泽的面前,“大少爷,不如你来说说,少爷究竟应该姓什么。”
梁泽沉着脸:“小浮是我的弟弟,当然姓梁。你以为你的话会有人相信吗?”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梁泽这么说,我反而更加恐慌。我转过头去看梁涿的脸色,却见他看上去比我还彷徨和吃惊,他上下唇一碰抖了抖才开口:“……你们究竟在说什么?”
但在场没一个人回答他,梁涿忽然伸手去拽梁泽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