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视线终于对上那张青涩的脸,沈陆扬呼吸一窒。

谢危邯的脸没有怎么变,稠丽完美的五官,狭长漂亮到仿佛撞进沈陆扬心里的眼睛,殷红微勾的薄唇……和记忆里成熟性感的男人对比,一切都那么熟悉。

可气质却天差地别。

优雅温润的眼神被玩味的探究占满,神色是不加掩饰的打量,虽然被控制在礼貌的范围内,依旧和记忆里那个可以很好地掩藏自己情绪的谢危邯不同。

这个谢危邯是那个那亦尘用来举例子的,喜怒无常、做事全凭喜好的少年。

沈陆扬想象过这样的谢危邯,甚至还让谢危邯穿过校服……但真正亲眼看见的时候,还是看直了眼。

如果面前的谢危邯有后来的记忆,他肯定会冲上去抱着人贴贴,边贴边咬他嘴唇说“我为什么没早点遇见你”……

“沈医生?”

沈陆扬还没回过神,满心的可惜,眼神沉溺嘴角弯着,着迷地看着对方。

下意识用亲昵的语气回应:“嗯?怎么了?”

谢危邯接触到他的眼神,察觉出语气里的情绪,神色微敛,心底的异样一闪而过。

他很快笑了起来,神色间只余少年人的温柔。

配合地坐到沈陆扬对面,双手放在桌面上,声线微低,带着运动后的沙哑:“抱歉,等很久了么?”

声音好听得不输后来的成熟嗓音,眼神也认真地注视着沈陆扬。

沈陆扬听得耳根微热。

这才意识到,眼前的人并不认识他,虽然他和以后的谢危邯已经熟悉到同床共枕拥有小红本儿了。

他克制地用拳头抵在嘴角,轻咳一声,努力笑得不像个变态,紧了紧嘴角,温和地说:“没有很久。你好,我叫沈陆扬,是你接下来这段时间的心理辅导师,合作愉快。”

18岁的谢危邯也很有礼貌,身上那种让人相处起来很舒服的气质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让28岁的沈陆扬如沐春风,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在陌生的时间线产生了渴望拥抱的依赖。

结婚四年,无论在什么时候,沈陆扬都能清晰地分辨出谢危邯身上独有的味道。

无论谢危邯有没有释放信息素,他都能嗅到若隐若现的红酒香。

所以在面对现在的谢危邯时,他完全没办法保持足够的警惕,因为两个人的气息一模一样。

这就是他爱人。

谢危邯身体微微前倾,是感兴趣的征兆,但他掩饰得很好,清澈但并不单纯的眼底闪过一抹兴味。

开口,声音却沉静安稳,平静地笑着问。

“沈医生,你觉得我病了么?”

语气里的习惯和温柔让沈陆扬心里酸涩。

沈陆扬被问得心疼,想说“当然没有!”。但他现在是一名专业的心理辅导师,为了接下来可以名正言顺地见谢危邯,他不能崩得离谱。

看着面前无比熟悉的脸,沈陆扬定了定心神,克制地收回目光,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需要和你接触一段时间才能下判断,至少一个周期。”

18岁的谢危邯真的好嫩,穿着球衣坐在对面,唇角带笑,眼神柔和清澈,像班里的优等生,在和他汇报班级情况。

又温柔又青涩又诱

停!

沈陆扬。

不要当个变态。

他才18岁,他还是个孩子。

他尴尬地咳了声,摸了下发烫的耳后,不太熟练地说:“按计划,第一次咨询周期为一周,我和你爸爸的意思是按照你的时间来,我全力配合。”

一次咨询的费用高达五位数,沈陆扬刚刚查看了自己的银行卡,发现他现在的身份也很有钱。

这意味着他不用担心温饱,可以专心当谢危邯的心理辅导师。

谢危邯从小到大做过无数次这样让人厌恶的咨询,看着沈医生那双期待的狗狗眼,他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水。

一举一动没有丝毫不悦,眉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