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越说越难听。

芩书闲仰起脸,是半仰着那种,她笑了笑,眼底渗着深切入骨的骇然,深呼吸再吐出。

同样的动作反复好几次:“好,你想听是吗?”

“嗯。”

江岸咬着牙根。

芩书闲道:“没错,我不想跟你继续了,这样你满意了吧?”

他感觉自己有一瞬间的时刻,要崩溃过去。

眼睛充血,导致他双目赤红,犹如染上鲜红的染料,江岸直勾勾的,两眼如两根钉子。

“能让我走了吗?”芩书闲道。

她的心何尝比他好受半点?

她自责,愧疚,心酸委屈,所有的情绪一股脑的在激将她。

人在情绪差劲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口不择言,什么难听捡什么说。

江岸伸出手,他五指格外的有力气,死死抓住了芩书闲:“每次都是这样,说几句就要走,你这样谈恋爱有意思吗?”

她没有力气跟他争执,甚至连挣扎都没有过,任由他拽着自己。

“要不上去谈?”

“行啊!”

路边来来往往的都是人,每个人走过去都会用那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两人,这让芩书闲觉得她像只猴子,在给人观察,给人看热闹。

江岸一路跟她到楼上。

没有电梯,又住在五楼顶层,他走得腰疼,芩书闲不是没看出来,默默的没出声问他半句。

掏钥匙开门,门开的瞬间。

面前黑影往她扑来,江岸抱住她摁在身后墙上,发狠的撕咬她的嘴。

那种思念化作一道道的力量,全部附加在芩书闲身上。

江岸发了狠,也发了疯的亲她,堵她的嘴,试图让她挣扎不开半点。

给她的一种感觉是,他既讨好,又强势,讨好希望她能给出满意的回应,强势是因为怕她逃掉,江岸的行为举动让她心尖好酸,没舍得去伸手推拒。

屋内仅开了盏玄关处的壁灯。

光线暖黄的,照在两人脸上格外温馨。

芩书闲嘴里喘着气,满脸的酡红色。

江岸掌心撑在她脑后的墙面上,他低头不止的亲她,炙热的吻从额头打落到鼻梁,最后是嘴唇下巴,吻到锁骨位置的时候,他止住动作:“芩书闲,你可真狠心。”

一颗泪,就这么哗啦一下掉下去。

她想过很多次,自己再见江岸的时候,一定要憋住眼泪不准哭。

奈何事实是,那种感情是忍不住的。

紧接而来的是她喉咙里迸发而出的哽咽声。

这一下给江岸吓傻了。

他愣住好几秒,轻轻的把手抵在她下巴处,往上抬起,芩书闲没倔,他想怎么抬,她都一一放任。

女人哭泣的模样好生叫人心疼,千万把刀子扎他的心脏。

江岸一口堵住她的嘴,吻得婉转温柔。

他沉重的气息往她脸上喷洒,一口接一口。

渐渐的,芩书闲感觉到意识模糊,眼前的雾气变得愈发重,她嘴里发出那种接吻的唔唔声,江岸很会,等她差不多了,又挪点空间让她呼吸吐口气,再吻上去。

来回好几次,她嘴唇两瓣麻痹,身体瘫软在他怀里。

“啪嗒……”

江岸摸到她脑后的壁灯,直接关掉。

下一秒,芩书闲被高高抱起,双脚离地会很容易失去安全感。

她吓得惊呼:“江岸……唔……”

江岸哪能那么简单让她吐那口气,接着吻,芩书闲从一开始略显生疏的回应,最后是直接没了任何的抵触,完完全全的接纳他。

他抱着她往前走,一路从玄关处走到卧室里。

芩书闲被抱进床中央,柔软的触感才觉得稍微安全感回归。

江岸一把拽开她脚上的鞋子,姿态跟动作都有些猴急。

她喉咙干涩得要命,像是被抽干所有水分:“江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