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芩书闲最烦人嗯:“嗯什么,我问你话,宋凯泽,你能不能认真点回答?”
宋凯泽:“没想好。”
“还有一个学期就高考了,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他仰起脸,突然冷不防的问一句:“芩老师,你是觉得我很不长进,是不是心里很嫌弃我这样的人,觉得我一事无成,还好吃懒做,不务正业。”
说实话,芩书闲的品质,她不会这样想。
“你在说什么?”
宋凯泽敛起神情,收敛得一干二净,冷笑:“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有些话说出来伤人,他不想听,也不想让她开口说。
与其被捅刀子,他不如直接来个装聋作哑,眼盲心瞎。
江岸接到商衡的电话时,正在开会。
蒋一培把手机递给他:“江总,商总的来电,要不要现在接?”
他知道商衡去了云城,按理说这个点他该是处理重要事务的时候,怎么会给他打电话。
江岸琢磨片刻,最终选择接听:“怎么了?”
“有个事得跟你说一下。”
“嗯。”
商衡在那边深吸口气:“我刚才在楼下看到了芩书闲,她跟一个小男孩在一块,说是她学校的学生,至于内情我不太清楚,她不肯说,你……”
“发位置给我。”
江岸想都没想,直接要位置。
商衡顿了下:“你确定要过来吗?万一那个人是她男朋友呢?”
芩书闲没有明确的表态,只是听她一面之词,很难判断她是不是由于某种原因,某种苦衷,导致她没法说真话。
“你觉得我现在还能在意这些吗?”
他想的是先见到芩书闲。
至于那人是不是她男朋友,这些都是后话。
商衡连说两个好字:“行,我马上给你发位置,但我不确定她会一直在这。”
“没事。”
江岸脑中猛然回想起先前的覃衍。
他如今更是确定,覃衍是知道芩书闲在哪的,当初就是不告诉他。
想到这,心里五味杂陈。
手机叮咚一声,维信息发送过来,是商衡给他的位置。
他立马点开看机票,赶着最近的点过去,还好时间点不久,蒋一培见状,让屋里开会的人都先散会:“大家先回去吧,今天会议就暂时开到这。”
江岸真是毫无避讳,当众打的电话。
蒋一培想提前做点什么,都没时间。
众人纷纷起身离开会议室,眼神跟心里的活动,那是各不相同。
等江岸把手机放下。
蒋一培跟上前:“江总,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他沉声:“你去把车从车库开上来,待会我要去机场。”
蒋一培没问原因,也轮不到他一个秘书去盘问上司的事,点头立马下车库去取车。
等人先走,过去差不多十来分钟,江岸起身离开。
他走得干脆利落,就拎了件西装外套跟手机证件。
蒋一培一路开到最快:“江总,明天有一场云水间那边的会议,封小姐说一定要见到你本人,她才……”
“往后推,随便找个合适的理由。”
江岸揉着太阳穴,双目闭合。
他现在脑子跟心都乱成一团麻,全是芩书闲的影子,她笑的,哭的,窝在他怀里依偎撒娇的,各种形态,怎么赶都挥散不去,久久萦绕。
蒋一培还想说什么。
江岸径直打断他:“别的不用跟我说,工作上的事情暂时几天也不用跟我汇报,只要是公司没炸,就别打电话。”
对于这一点,蒋一培属实是有些为难。
许是看出他的为难,他继而道:“你要是办不了的,可以找詹敏帮你。”
詹敏跟他那么多年。
早就学成了人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