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一培坐得端端正正,眼睛都没往那边撇半下,陶菁跟陶林那更是恨不得江岸好好点点这人的臭嘴。
江岸站定在对方面前,居高临下,眼睛如一把锋利的尖刀,欲要插入他那张丑陋面皮之中。
他一字一句,每一个字都重到令人难以呼吸:“我要什么样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说话?话说你很了解我吗?还是觉得自己很有本事?”
“我……”
他一把给他摁住头:“我让你说话了吗?”
说话的男人吓得脸色苍白。
江岸掐住他后脖颈,直接逼着他的脸往桌上的一大碗鱼汤里摁进去。
啪嗒一声闷响。
“唔唔唔……”
紧随着是快窒息,挣扎时嘴里吐出的嗡嗡声。
江岸没松手。
这里是陶家的地盘,倘若他在这出什么事,陶家脱不了什么干系,即便是陶林也不是那么想放过男人,他还是起身:“江总,我看就算了吧!”
“行,我看在陶总的面子上,今天饶了你。”
话毕,他松手。
男人的脸猛然抬起来,满脸都是汤水挂在上边,眼睛更是渗入许多,他疯狂的拽着衣服擦脸,嘴里估计也没少进去,发出噗嗤噗嗤的响声。
全桌人就这么看着狼狈的他,没人肯伸出手去帮助。
甚至还是江岸自己,在桌上拿了包纸巾,嫌弃至极的往他身上砸过去:“把你这臭嘴给我擦好点。”
哪怕是受到奇耻大辱,男人硬是半个字不敢抱怨吭声。
圈子里的游戏规则就是这样。
谁有钱,谁就有说话权。
不止是在这一桌子上,换个桌,如果是他比别人有钱。
就看他那张嘴脸,不会比江岸更好,只会更狠的对待别人。
坐回到位置。
看那人还在疯狂的吐,眼睛睁都睁不开,汤不止的从他头发脸上流淌而下。
这时,别说江岸,身边的人也都失去了吃饭的胃口。
“蒋秘书,把人送去医院。”
“江总,那你?”
江岸抬起桌上的酒,一口饮尽,很痛快的道:“我在这不会怎样的,你先去办完事,再回来接我。”
蒋一培起身去处理,起先那人还不肯起来,被他死劲一拽,几乎是威胁走的人。
蒋一培在他身边低声道:“告诉你,江总不找你算账都是好的,受点罪罢了,也得给我忍着。”
江岸做事向来没人摸得透他。
他一时一个想法。
心情好的话可能什么事都没有,但若是遇上他心情不好,那你跪着磕头都没用。
陶菁哪见过这种场面,当即就去洗手间吐了。
陶林进门来找她。
点拨的话说得很明显:“你晚上过去给江总送份汤,就说是咱妈亲自下厨煲的。”
陶菁擦干净嘴角的水渍,没太听明白:“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哥是为了你好。”
“我不要去。”
陶林抻着眼皮,话语严肃得很:“你跟那个老师有什么好的?你那么喜欢人家,人家倒是看你一眼没有?半眼都不带看你,搞得好像他很厉害一样。”
陶菁跟那些千金小姐是不一样。
她不追逐所谓的什么权势,他一颗心爱着覃衍,这一爱也是好多年。
两人是在一次朋友生日宴上认识的。
打那之后,陶菁就喜欢上了覃衍,她觉得他这个男人有深度,比外边那些只知道赚钱喝酒的男人更加有内涵。
她同覃衍,也就是那层窗户纸没捅破罢了。
在陶菁心里是这么想的。
但她不知道的是,覃衍喜欢的人是芩书闲,他这么多年没找对象的原因……
也是因为看谁都觉得不是芩书闲,谁都差那么点意思。
这样的人,想要走进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