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个字,淡得几乎没有温度。

付迎的父母找不到阮绵,就只好找付迎,让她给陆淮南亲自打电话,付迎在电话里哭啼着,跟他说父亲摔断腿的事。

当时他人在杭南,折了一大圈回东城。

几个重要会议,全部推迟延后。

陆淮南合上手机的前一秒,微信嗡的响了声,界面跳出一条信息。

是康堇的:阮小姐把车给蹭了。

话后跟着附上一张图。

不算明亮的光线下,照片里的刮痕很深,车尾灯部位起码有两公分处,有凹陷的痕迹。

陆淮南面色无异的掐灭手机,塞进口袋。

可此时,他心里已经涌动起一股无名火,阮绵拿他当什么?

车开出去,没到半天剐蹭成那样?

唇瓣没张开,陆淮南鼻腔极轻的溢出一道闷哼声,他眼睛眯起,似乎微不可见的低笑了一下,遂而右手去推开车门。

看夫妻两的嘴脸,像是等候多时。

尤为是付父。

他个头不高,头发又短,看上去老实巴交。

脱声而出的话,就是一句:“你打算什么时候娶迎迎?”

陆淮南坐在夫妻两对面的窄沙发里,沙发的质感比较硬,坐上去感觉十分不好,他眸子跳动:“伯父,您是不是误会了。”

他顿了顿:“我从未说过要娶付迎。”

付父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再红。

最终定格住,一张黑脸:“陆先生,你竟然无心娶我们嫁迎迎,当初为何又招惹她?”

付母应和:“你是有脸有身份的人,可咱们家不是。”

“在这种农村,一个女孩子名声最重要,你让她跟着你,却又不娶她,别人只会说她下贱,不知廉耻。”

第64章 动机不纯

“伯母,这一点我要申明一下。”

陆淮南棱角硬朗的面庞,从始至终都呛着微笑礼貌:“从一开始我跟付迎,都是以支助的名义相处,我也在查到底是谁乱传这些谣言。”

一听这话,付母站不住了。

她挤出两滴泪:“陆先生,你怎么能这么说,要真是谣言,人家也不会传得这么难听。”

他说:“这确实是谣言,不管你们信不信。”

付父看着陆淮南,吞了下唾沫:“别当我们乡下人好骗,真要只是谣言那么简单,你当初为什么要让你太太来应付我们?”

这个谈判桌上,但凡对面是另外一对夫妻。

陆淮南都不会把客气明晃晃的摆在脸上。

他语气低让:“让她去见二位,只是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复杂。”

夫妻两面面相觑了下。

躺在病床上的付父,率先开口:“你是心虚吧?”

“您要这么想,也可以。”

陆淮南面目平静无澜,令人揣摩不透。

他本就一副深沉脸,加上说的话不露山,不显水的,没人能看透他在想什么。

付父直截了当的表明态度:“陆先生,我知道你在燕州的权势大,我们家斗不过,但话我说到这,你必须给付迎一个交代。”

聪明如陆淮南。

夫妻两一看,就是早下商量好的。

阮绵跟他都失策了,付家不是冲钱来的,冲的是陆太太这个位置。

陆淮南亮处自己的底线:“我不会离婚。”

夫妻两显然没料到他如此坚定,眼神一闪而逝的慌。

付父攥紧手指,冷哼一声:“你就不怕我们去燕州闹吗?”

比起夫妻两的神态,陆淮南更为沉稳不乱,淡定从容得多,他薄唇轻启:“要是伯父伯母放得下面子,大可以去闹。”

这话一出,算是夫妻之间最后的一根筹码也断了。

他们没有任何把柄,能绑得住陆淮南。

许是看明白了形势。

付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