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起视线,也恰好是那一秒钟,江岸看到她的眼神异样。

他半带调侃的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脑子里想点干净点,别想那些东西,就算你要,我也不给。”

他是怕她再次受伤。

床上疯起来那是没个分寸的,起码他江岸是这样的,尤其是对芩书闲。

总是免不了会误伤到她的手。

芩书闲砸吧唇,脖子伸长,想开口说话,却吐不出声。

她能反驳什么呢?

反驳她刚才没想什么?

江岸又不是傻子,他眼睛那么敏锐,早看出她那点小心思。

索性最好的办法就是闭嘴不言。

他忙活一大圈,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歇气,懒懒的背靠椅背,两支修长的腿就那么平放着,也是一副性感的画面,芩书闲又不敢多去看他。

只能借着几次余光,稍微的撇了撇。

“想看就看,我又不是那种吝啬到看都不给的男人。”

芩书闲努力的提起口气,吞下喉口的唾液:“你什么时候去公司?”

“不急。”

刚才明明看他很急的样子,急着要走,若不是打翻了粥碗,估计他这会早到公司楼下了。

话到嘴边,又圆了回去。

芩书闲坐着没出声,江岸把身上脏乱的衬衣往下推。

推到胸口位置的时候,顿住抬头:“怎么这副表情,我又没骂你,这么委屈干什么?”

她那哪是委屈,是有点儿娇涩。

他正面对着她,躲又不好躲。

江岸接着脱,一直脱到衬衣几乎都褪完了,露出他那饱满线条感十足的腹肌,芩书闲看得面红耳赤,他顺势站起身,弯腰手掌撑在她身边两侧:“怕?”

“没有。”

“那你紧张什么?”

江岸很懂得拿捏人心,尤其是女人的心思。

芩书闲脸上是个什么状态,他看得一清二楚,甚至都能揣摩出她此时的心境活动。

她嘴唇微颤了瞬:“我没紧张啊!”

他手指伸过去,捏住她下嘴唇:“还说没紧张,看看你的嘴。”

芩书闲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明明跟江岸相知相熟,也不是一次两次,比这更近距离的事都做过。

可见他赤裸上身,她还是禁不住心脏怦怦跳,太阳穴都跟着跳个没停。

江岸俯身下来,在她嘴上印下一个浅吻。

芩书闲手掌心都是麻木的。

他勾住她下巴,强制性的抬起她的脸,目光在空气中直视,那种感觉特别的微妙,江岸的眼球黑如深洞,仿佛里边有一块巨大的磁铁,要把她整个吸进去。

“江岸,我手疼。”

她只好用这种办法,打断他的念头,也打断自己的念想。

果不其然。

江岸有所动容,他率先将视线挪开,垂下去看她的手。

端详她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随后得出判断,再抬脸同她讲话:“抱你上楼休息?”

局面总算是回归到正常。

芩书闲点点头。

她心还有重重的余惊未褪。

江岸抱起她人,一边往卧室去,一边调笑的说道:“跟你开玩笑的,你现在手受伤,我可不敢碰你,待会碰出点什么事,心疼的还不是我自己个。”

话很暖心。

但是芩书闲没时间跟精力去想。

“你先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她受伤的是手,又不是脚。

江岸不但不松手,反而抱紧几分不撒手,脸上的笑容有些痞里痞气的:“怎么?现在想过河拆桥了?刚才我给你包扎伤口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

“叮叮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