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计划是第二日中午走。

叶慧琳跟江南一直留人。

芩书闲心软,又同江岸在江家老宅多打住两天。

习惯这个东西,是时间培养的,渐渐熟悉了,她也能在江岸不在场的时候,跟叶慧琳进厨房学着做点港式点心,又或者是在院里陪江南下下棋。

还没入门,江家人就拿她当亲媳妇看待。

“书闲,阿岸这小子平日里是混了点,但他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叶慧琳将手上的点心递给她。

芩书闲还屏息两秒,微笑开口:“阿姨,我知道,我也相信他。”

叶慧琳接着去做下一道点心,她把做好的点心送到客厅去。

回头,叶慧琳又同她问:“你们结婚的事打算得怎么样了?有没有需不需要我跟他爸爸帮忙的地方?”

“还在商量。”

“那你家那边的人能来吗?”

父亲在世时,他们一家三口人跟亲戚家走动也少,搬去市区住后,更是几乎没什么往来了,平日里芩父忙着工作,逢年过节都难得回去老家看一次亲戚。

这一来二往的,大家也就关系疏离得差不多了。

后来发生那么多事,潭慈又再嫁盛万松。

芩家的亲戚更是看不起她们母女两,觉得是她母亲背弃了她父亲。

芩书闲长这么大,连亲生的爷爷奶奶都没见过两面。

盛家的亲戚那更是不可能来燕州的。

她想来想去,也就只剩下潭慈娘家那边的人。

“我妈妈那边应该有些人,打算过几日回去问问。”

女方一个人都不在场,这婚事总归是有些不妥,叶慧琳这般问也是考虑到芩书闲的处境,跟日后的生活。

许是看出她情绪上的不对。

叶慧琳停下手里的活:“书闲,要是实在那边不方便,咱们也不一定非要到场的,结婚主要是你跟阿岸两个人的事,你们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江岸今年这把年纪,早就该稳定下来,成家生娃了。

江岸走到门口,就听到这句话。

他随手捡起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身姿往芩书闲那贴。

嘴里咀嚼,双手撑在她两侧,将她环抱住。

还是当着叶慧琳的面,芩书闲是愣愣站在那动都不敢动,生怕有不妥的举止。

江岸倒是自然得像没事人:“妈,你这又在跟我未来老婆嘀咕什么呢?”

“我能嘀咕什么,就是问点家常。”

芩书闲没作声。

他歪着脸去打量她,看了好几秒:“你可别让她学什么规矩,我觉得挺好的,什么都不用多学,学那么乱七八糟的费神费事。”

叶慧琳眼底都是嫌弃:“行了,赶紧带你老婆出去,我哪有那心思,管你爸都不够精力。”

叶慧琳支着两人走。

昨晚上江岸一直折腾到很晚。

芩书闲别说腰酸背痛,两条腿迈动快点都觉得难受。

也就是在长辈面前,她样装得好。

一进房人就趴在沙发里不愿动弹。

“你快过来。”

江岸站在阳台边喊她。

芩书闲眼皮微掀,沉得要闭上,她勉强起身,迈着小步走到他身边:“你买的什么?”

这边阳台很大,一个小小的淡蓝色笼子摆放在盆栽处,随着那一声娇气的“喵”声,入眼的是只灵动的蓝猫,双眼骨碌碌,伸着舌头在舔舐江岸的手背。

她有一瞬的呆愣。

“你上哪捣鼓的猫回来?”

江岸抱起,拨弄蓝猫的胡须:“我买的。”

芩书闲喜欢猫,也喜欢狗,但她对猫更甚几分钟意,毕竟猫适合她这种懒人,不像狗得每天下楼遛弯。

他也是无意间,在看她好几年前的朋友圈,从一些零碎的只言片语中看出来的。

那阵子,她总是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