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如此,芩书闲宁愿打断自己的腿,也不会来。
江岸就是个衣冠禽兽,穿上衣服人模人样,脱下衣服……
他嘴角笑意加深:“我要是太克制了,以后结婚,怎么跟你过好婚后的夫妻生活,你还不得到处说我那无能,给我出去找绿帽子带。”
“我……”
她想说她不是那种人。
但这话怪得很,这么说不是间接性的承认自己要嫁给江岸。
芩书闲真是庆幸自己脑子转得快。
“又想套我话呢?”
“我认真的,你也不想吧?”
嘴上说归说,真要是认真去考虑这个问题,芩书闲还是觉得江岸说得不无道理,唯独一点,她不会去说他无能,更不可能给他戴绿帽子。
这点原则底线,她尚且能保证得了。
人除了那事,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是没了那点东西就会死的。
江岸还在不停的激将她:“怎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
“我纯粹口干舌燥的,懒得跟你交涉这种无聊又没营养的话题。”
他就爱看她这副咬牙切齿,又干不掉他的表情,可爱至极。
“那什么是有营养的?”
她恨不能拿腿去蹭他,拿脚去踢他,也就是那点骨子里的素养维持住了她大方得体的姿态。
“你先起来。”
江岸这次真起身。
芩书闲如兔子似的,逃也般下床,看他那眼神别提有多防备。
“别这么看着我,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想回去。”
来的一路上,芩书闲早看过周围环境了,若不是他亲自送她走的话,估计她走上一天一夜都难走下山,这地方确实好,好得交通一点都不便。
准确说,不是交通不便,是她没车不便。
门外停的都是百万级别的豪车,就他们对面那家,一辆好几百万的劳斯莱斯。
江岸半搭着腿的坐在床上:“现在想起来叫我送你回去了?”
“是你叫我来的。”
“你敢说你心里没有半点想法?”
这一句话,直接把芩书闲问哑巴了,她有吗?
在心里暗自的盘问自己一番,事实是有的。
她以前很讨厌看偶像剧,原因是女主角总是喜欢一边端着,一边暗自伤神,可事情到了自己身上后,芩书闲才发现,她也不会比人家做得好几分。
她不完美,这世上也没人做得到十全十美。
忽然地,芩书闲就觉得两人气氛变得异常诡异僵持。
主要江岸字字带刺,扎得她难受。
“是,是我犯贱。”
江岸双目紧紧的锁死她,看她的眼神带了几分探究,这还是头一次:“为什么不能承认自己的心动呢?还是说喜欢上我,让你觉得很难堪,很拿不出手。”
“不是。”
“那是什么?”
他步步紧逼,根本没打算给她思考的余地跟时间。
芩书闲是知道他目的跟居心的。
弯着眼睛:“如果你是我,站在我的立场,或许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你的什么立场?”
芩书闲笑:“我没权没势,你有权有势,说话做事可以不考虑任何外在因素,但我不行,我每做一件事,每说一句话都得想好,会不会让我日后为难,成为别人笑话我的资本。”
小时候她也不是这样的。
她也受尽父母的宠爱,受尽这个世界的暖意。
直到父亲离开那一年,什么都变了。
身边的人,以及整个世界都对她再没有所谓的爱意,有的都是谨小慎微。
人啊!
越是怕受到伤害的时候,越是会把自己的壳缩起来。
江岸没敢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