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南则是挑动眉梢,本想再说的话,往肚子里咽。
“咳咳……”商衡夹在中间打圆场:“芩小姐,你这话严重了,我们陆总对女人那是出了名的绅士,他这话不是在点你,你别多想哈。”
一个车上,三个男人,三个都是修炼成精的老狐狸。
芩书闲觉得自己掉进了狐狸窝,就她一只不谙世事的小白兔。
江岸掀动眼皮,懒懒开口:“你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
此地无银三百两。
若不是看在陆淮南的面子上,商衡是准要骂他一句狼心狗肺的。
没见过他这样反口咬人的。
江岸跟芩书闲住所不在一块,陆淮南率先把她送到酒店。
江岸跟着下了车:“路上注意安全。”
说完,随手将车门摔上。
芩书闲站在路边看他的动作,心里有话想说,不敢说,磋磨半晌才勉强的挤出句:“我就上去拿个包,待会得直接回医院的,你跟我上去……”
“怕什么,我又不吃人,上去喝口水,口渴了。”
没等她领路,男人身高腿长的,提步轻车熟路往前跨。
芩书闲想拦也拦不住。
她弱弱跟在身后,要抬起眸子才能看到江岸的后脑勺:“那个……前几天的事对不起。”
明知故问:“对不起你指的是哪一件?”
芩书闲是觉得他知道的,他偏偏还这么问。
她喉咙微动,出声道:“报警的事。”
江岸低声一笑,适时走进电梯间。
低着头往里走,沉默的朝他后侧方站好,芩书闲以前不恐惧他的,混得越熟,她倒是越觉得伸展不开口嘴了:“你给了梁惊则多少钱?”
“怎么?你要还给我?”
“我……”如鲠在喉,哑口无言。
芩书闲想了许久的话术,也没找到个合适的词:“我没有那么多。”
“你又不知道我给了多少。”
她还用想吗?
梁惊则是什么人,芩书闲早看清了,他不趁机狠狠宰江岸一笔,她名字都倒着念,问这一句只是为了确定一下数额到底有多大。
她保持沉默。
“叮咚……楼层到了。”
门一敞开,江岸长腿跨出去,半点犹豫都不带,利落干脆得很,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回自己家。
反观芩书闲,她就像是去他家参观,还得紧随其后的跟住人,生怕走丢了。
到了房门前,他笔直的站住等她开门。
“虽然还不起,只是想心里有个数。”
“我不喜欢这些虚的。”
芩书闲刚要说话,门开人进,江岸熟络在门口寻找拖鞋,发现鞋柜是空的,仰着脸质问她:“对你的恩人,连双拖鞋都不打算准备?”
她是真冤,蹙眉道:“我不知道你会来。”
江岸索性把鞋脱掉,赤脚踩在地上,他边往里走,嘴里嘟囔的埋怨:“说你这女人笨呢,也挺聪明,但有时候脑子真的转不过弯来,不懂提前备好?”
芩书闲是真没想过这一茬。
设想她跟他的关系也没好到,需要她准备拖鞋的份上。
“下次。”
这时候的芩书闲明显有些咬牙切齿了。
去冰箱拿了水:“你不是渴吗,想喝什么?”
江岸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摆弄她叠在茶几处的拼图:“有什么喝什么,我不挑。”
拼图是一张蒙娜丽莎画,才拼到三分之一的样子。
他拿起图块,接着往下拼。
芩书闲站在旁侧,看他拼图认真的模样,三两下几大块位置成功拼合上,手法那叫一个灵活巧妙,着实在眼前一亮:“你也会玩这个?”
“小时候玩过。”
江岸的眼力可比她要好太多了。
“喝水。”
这边是酒店配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