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长得好看,走哪都是吸睛的。

来往的人时不时往他身上打量,男人嫉妒羡慕的目光太过明显,女人则都是同等清一色的贪图,恨不能回头再多瞧几眼,哪怕是连路都不看了。

江岸无视,把嘴里的烟抽得目空一切,对窗外事不闻不问。

手机安静得令他觉得有些烦躁。

他想过上去找芩书闲,又怕操之过急,跑上去吓到她。

能这么短时间从盛清时的阴影下,挣脱出来,这已经算是芩书闲最大的勇气了。

陆淮南的电话适时打进来。

问他有没有空去黑天鹅酒吧。

陆淮南一般不会突然约他,约他必定是有事。

江岸心里装着的全是芩书闲:“我现在开车过去,大概半小时能到,你等我下。”

半小时的车程,他只用了二十分钟,在极力的情况下,再缩短了十分钟。

这不是他的极限,但一定是车跟道路的极限。

陆淮南跟商衡话说到一半,江岸推门进来。

他那张俊逸的面庞,裹着层厚重的风霜,额前发丝也是一片霜雾,绿色的毛衣跟裤腿鞋尖上更甚,江岸吸鼻落座,室内温度高,他脱下毛衣外套挂好。

随意得像是在自己家里。

陆淮南跟他在港南谈项目时,早习惯他这副状态。

商衡轻蹙下眉,欲言又止。

“我这边查到芩书闲母亲失踪前开的一辆车,是她继父盛万松的,当时开去的位置很偏僻,被当地居民家的监控恰好拍到,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留了一点线索。”  这话是陆淮南说的。

江岸心中有股不妙的预感。

果然,接下来商衡的话应实了这一点。

商衡摊开手上的笔记本电脑,推给他看。

“那辆车在她母亲失踪后,就被盛清时卖掉了,这是当时买车的那家店。”

叫豫辉二手车行,老板是个秃顶的中年男子,视频里顶着大大的啤酒肚,在跟商衡他们接话。

为什么人一失踪就要卖车?

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是芩书闲母亲跟盛家闹掰,盛家把车要回去之后,看着碍眼才卖的。

这种可能性不是很大,盛家又不缺那一辆车的钱,况且视频中那辆车根本不值钱。

另一种可能是当时车里还有旁人在,行车记录仪记载下所有真相,真相不利于盛家父子,索性把车给卖了。

不管是哪一种,盛家这对父子都脱不开干系。

江岸很聪明,很快就理清了里外的关系网。

“我跟你们一样,我也怀疑是盛万松的手笔。”

陆淮南同商衡对视了一眼,商衡去接江岸递回来的电脑,他手摁着背面压下来,提声道:“盛万松在海港的地位不容小觑,你要是动他……不容易。”

动盛万松容易,但一旦动他,等于是动了他背后所有的关系网。

比他权势高的人,怎会干?

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加以阻止,保护的不是盛家父子,是他们自己。

江岸在圈子里混迹这么多年,里边那些弯弯绕绕的腌臜事,他不要太清楚。

陆淮南:“凡事还是那句话,一切小心为上。”

江岸沉默没作声,右手轻攥着拳压在面前桌板上。

两根手指在细细的摩挲着什么。

他忽然像是想到什么,眼底闪过一道亮光:“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当初芩书闲的母亲嫁给盛万松根本就不是自愿的,她一直想带她脱离盛家。”

包间陷入沉默,很短暂的静默过后。

是陆淮南开嗓的话:“按理说不会,当年她母亲嫁到盛家之前,日子一直过得很不好,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在外飘泊,又正好有人待她好,自愿很正常。”

商衡:“我不这么想。”

江岸吞口唾沫:“也有可能是胁迫。”

商衡眸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