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不怕别的,就怕是芩书闲出了什么事,他喉口的呼吸一窒,情绪有点上头,脸红脖子粗,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问得小心翼翼,也问得心脏砰砰狂跳。

连脑子里跟身体里的酒精都醒转大半,头也没在桌上那么昏沉了。

胃里的翻腾劲,也跟着减轻不少。

“盛清时他……侵犯了我。”

声音不重,可传到江岸耳朵里,那真的犹如一记重拳,狠狠的砸在他心尖上。

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他手掐住身前的栏杆,握得手指骨发疼森白。

江岸咬牙,低沉的声音似要杀人泄愤:“你现在在哪?我让人过去接你。”

庆幸的是,他起码还能说出话,不至于吓到芩书闲。

其实这时候,江岸心已经乱了,甚至都想好了怎么弄死盛清时的打算,他觉得他不会放过他的。

“我在海港酒店。”

芩书闲完全是打着颤,才把一句话几个字说清楚。

除了深深的心疼,江岸全是愤怒,他脸部表情都快扭曲变形,整个人像是受到什么强烈的刺激:“好,你别乱跑,如果不安全的话立马报警,知道吗?”

芩书闲蜷缩在酒店床上,她根本没法动弹。

此刻的人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浑身上下不知道多少被盛清时折腾出来的伤。

她做梦都没想到,盛清时会侵犯她。

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多年的男人。

每当回想起一切,就如噩梦般在芩书闲脑海中重新上演,她十分压抑的喊了声,连哭声都掺杂着浓烈的血腥味:“江岸,要是你过去说的话还算数的吗,我可以跟你好。”

江岸再是卑鄙,也不可能做到这个份上。

在这种她无法抉择的情况下,让她低头,那不是人,是畜生的行径。

沉出口气:“现在别说这些,我马上叫人过去接你。”

“谢谢。”

詹敏在楼下候着,突然接到电话,指示她去海港某个位置接人。

马不停蹄,连夜赶去的海港。

找到芩书闲人时,她那张脸好多处的淤青,身上衣服破烂不堪,是被人强行撕烂的。

两边大小腿也都是块状,宽度不一的伤痕。

不用多看,都清楚这是遭受了什么。

詹敏是个聪明人,她眼神未变,只是扫了下沙发上的毯子,卷起走上前,声音很是温和:“芩小姐,我是江总派来接你的,你先把衣服穿上跟我下楼。”

芩书闲样子看上去受到不小的惊吓,她上前的时候,她还瑟缩了阵。

等反应过来,才伸手接的她手里毯子。

软乎乎的手根本没多少力气,裹了好几下都没裹好。

“需要帮忙吗?”

芩书闲咬着牙:“嗯。”

大家都是女人,也就没什么好见外的了,詹敏帮她用毯子裹身时,她眼神没刻意躲开。

像是要故意把伤口暴露在外,就是要让人知道,是盛清时侵犯的她。

詹敏不仅从她眼里看到满满的憎意,还有刷洗冤情的决心。

她退手的途中,芩书闲一把抓住她:“詹秘书,我能求江岸帮我找我妈失踪的案子吗?”

詹敏楞了下:“这个我不知道,你得跟江总亲自说。”

同为女人,詹敏唯一能做的,就是心疼她的遭遇,在江岸面前多帮她说几句好话。

就这样芩书闲跟着詹敏回到燕州。

江岸打发走禺山别墅所有的佣人跟管家,詹敏送芩书闲进门时,他亲自下来接的人,脸色黑沉得吓人,话说给詹敏听:“你去叫沈医生过来一趟。”

“好。”

芩书闲脚步走得很麻木,是那种机械式的僵硬。

你拽她走一步,她才懂得往前走,全程都是靠人搀扶的。

江岸生怕自己手一松,她人就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