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亲,他那点薄弱的抑制力是愈发的丧失,最终到了一眼的红。

阮绵见他这副样子,生怕他生扑,赶忙叫醒人:“江岸,你冷静点。”

江岸心里其实清楚,现在他是什么都做不了。

她例假在身。

心底万分的失望,却也到底是不敢贸然前进半步,怕所有的努力再次功亏一篑。

江岸动作缓慢的低下头,把脸一寸寸压到她颈窝里去,呼吸很是粗重。

阮绵是真心疼啊,心疼得有人拿手在揪她心脏。

她不是麻木的人,也是有血有肉的,江岸对她的好,她能感受到。

过去许久,两人之间的气息都逐渐平静下来。

阮绵这才眨巴下眼睫,低声问:“江岸,你好点没?”

“我没事,别担心。”

他抬起脸,眼底又回归到平日里那副状态,仿佛刚才的那一切根本就没发生过,还很配合的掌心抚在她脑后,轻轻的撩拨几下她后脑勺的发丝。

玩味故意的拨弄,挑着眉眼道:“刚才就是吓唬你的,也是试探,看你现在能不能接受我。”

一瞬间,阮绵心软到化开。

喉咙宛如灌入了铅,拉扯不开,她试图张嘴,吐不出话。

唯有眉宇轻蹙的看他,眼神里尽是责怪跟愧疚。

当一个人对你很好,可你又无法给于任何回应的时候,那种莫名的压力跟负担,一定会时刻都能压死压垮你。

阮绵顺着他给的台阶下:“下次可别再这么试探我了,说不定我真会动手的。”

即便她装得像模像样。

江岸也只是退开点距离。

吊儿郎当,没心没肺的笑:“动手好啊,只要你先动手,那我就有理由找你负责。”

“噗……哈哈哈。”

这话把阮绵逗乐了,捧腹大笑。

每次笑也只是过眼云烟,笑过后气氛该怎么沉重还是怎么沉重。

她跟江岸之间,注定是回不到最初时,彼此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毫无顾忌,没有任何压力。

有些人的结局,早就谱写好了,不是情人就是敌人,朋友都做不了的。

越是与江岸亲近多了,关系好了,阮绵就更是害怕那一天的到来。

如果她能同江岸只是做简单的朋友,该有多好?

相反的,阮绵也清醒的明白,江岸不缺朋友,若不是那份他真切的爱意做铺垫前提,他岂会对她万分上心,怕是连看她一眼,都甚是觉得多余了。

江岸捏她的脸:“笑得这么大声,真怕我听不见,我还没聋。”

她撇开脸:“少摸女人的脸。”

“摸不得?”

“当然摸不得。”

江岸想说要是成了他的人,是不是就能摸得。

终究一个身份呗!

话没说出口,怕自己失望,也怕她尴尬。

他总是觉得,跟阮绵之间时而近到无话可说,就差捅破那一层薄薄的纸,又时而远得怎么抓都抓不到影子。

她曾经问过他,是不是这样的拉扯,才让他上头,让他一直摸不到终点,才变得这般用力费劲的往前靠近她。

人不都是这样的吗!

这个问题,江岸也无数次思考过。

直到见不到阮绵,他会心慌,答案就此揭晓,上头只有三成,真的喜欢,真的爱占五成,剩下两成是江岸最后的尊严底线,就像是人给自己留的那条退路。

没在酒店多待,江岸把她送上车,折返回酒店。

原本想的是,多留几天,在这边同阮绵一块回国。

江南旧疾复发被送去医院抢救,江岸才临时赶回国,早上连招呼都没来得及跟阮绵打。

因此,他一直都颇为愧疚。

而恰好同时,孟贤清这边也出现点意外,耽搁了阮绵回国的进程。

江南病情复杂,江岸一直得守在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