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么自信,那就是不是,私事咯?”

她抬手,一口饮尽杯中仅剩的最后三分之一酒,江岸叫调酒师再配了一杯同样的给她,清吧里的吵闹,与他们之间的闭口不说话,形成了鲜明对比。

阮绵没醉,但脑子是有些混沌的。

她轻笑声溢出喉咙,顺着嘴唇发了出来,声音不大。

江岸只听得她笑,却没听清这笑里复杂的情感。

“笑什么?”

“没什么。”

那晚,阮绵走得很急,是被一个电话叫走的,不过短短半分钟的通话,前后她的脸色变幻好几番。

江岸把她送出清吧,她上车提声说了句感谢的话。

打那次之后,阮绵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

江岸私底下打探陆淮南的行程。

沈叙好不乐见的讽刺他说:“搞这一出,你还不如直接叫她离婚,跟你算了,搞得你这么偷偷摸摸的,跟人家养的小三似的,我要是陆淮南,我都得笑死你。”

江岸有自己的计划。

他早些年,从中得知不少关于蒋自北的事情真相。

在得知陆淮南查到陶征那条线时,江岸主动开诚布公的找了陆淮南。

燕州的人都知道,两人水火不容很多年了。

却又不知从中缘由,都在揣测是不是为了女人才搞得翻脸不认。

康堇还没上楼通知,江岸径直按电梯直升顶层。

他那性子直来直往习惯了,康堇属实是不敢拦,也没法拦,左右上下都是开罪不起的人。

“陆总……”

“哐”一声,门开了。

陆淮南落座在黑色真皮办公椅上,右手握住一支浅灰色的钢笔,笔尖正欲要往下压,在最后一秒,被这道推门声止住,他抬起的眸子里闪着不悦的光。

尤为是在见到江岸的脸时,脸色更难看了。

康堇硬着头皮进门,反手关好,才说:“江少说有事找您,我没拦住。”

江岸笑意盈盈,上前往那随意一坐。

当自己家无两样。

还不吝啬帮康堇说句好话:“不用怪他,他不过就是你身边一秘书,想拦我还是有点难的。”

陆淮南当然知道这一点。

不过他忍不住的气焰,逼得他口吻不够好,话也狠:“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康堇紧抿唇瓣,不敢说话。

宽大的办公室内,一共三人,康堇站立在一旁。

再看陆淮南那张俊逸的面孔,黑沉已经压到了他脖子处,下颌的咬肌闪过,他脸微红了下,在隐忍:“你不在你那戏子公司守着,跑我这来干什么?”

江岸倒是一副开阔模样:“什么戏子公司,咱们都是做生意的,别区分得那么开。”

他给人的一种感觉就是:来者不善。

无事不登三宝殿。

江岸跟他斗争这么多年,鲜少有当面对峙的。

除非他手里捏着什么让他不快的东西,陆淮南早清楚这一点:“话需要我说得那么明白吗?”

“也是。”江岸悠然开口:“我远道而来,连杯茶水都不给喝?”

陆淮南话是跟康堇在说:“你先出去泡杯茶。”

门再度拉开到关上,不过三四秒的时间。

“说吧。”

陆淮南没太多的时间跟功夫和他耗,看江岸的眼神,正如眼中钉。

江岸又恰巧跟他性子相反,他越是绷得紧,他就越是放松,更不在意:“不急,等你秘书把茶水端上来,我再慢慢跟你聊,这事情一言两语说不完。”

陆淮南嗓音压抑:“江岸,你在耍我?”

“耍你我有必要跑到这来吗?”江岸:“陆淮南,我是有闲,但不是有病。”

且看他一副真样,陆淮南也就信了。

苦苦等到康堇端茶进门,再到江岸喝下大半多,江岸夹了支烟衔在嘴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