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间的烟还没掐掉,烟灰坠落掉在他手背皮肤上,烫得陈堇阳猛地往回缩,这可把黎近吓坏了,心疼的去帮他捂手,看她这般,他不禁发出痴笑。

玩味的问:“这么心疼我?”

反应过来,黎近推开,故作不屑的翻白眼:“没那意思,对人习惯了照顾而已,就算是别的人烫伤,我也会……”

“唔……”

陈堇阳哪里容忍得了她说这种话,哪怕是气话,哪怕明知道是她故意让他吃味的。

他吻住她,吻得眼睛都红透了,里边浸出一层层的红血丝。

黎近只觉得他可怕得骇人。

身子连连的往后退,奈何她身后是坚硬的洗手池台,后腰摁在上边,无路可走。

陈堇阳逮住她嘴唇,狠狠的往下咬。

一边逼问:“刚才那话是认真的?”

“我……”

“回答是不是?”

陈堇阳向来不是个吃素的主,除了咬她嘴唇,还有别的动作在逼她,黎近没别的任何感受,唯一便是觉得自己被架在灼热的火上炙烤,她快被烤熟上桌了。

她不吭声,他就掐住她的脖子往上抬起,迫使她视线相对。

如此一来,黎近想要避开他半点都做不到。

“说话啊?”

“不是。”

闻言,陈堇阳邪魅咧嘴笑,那笑真是要迷死众生了。

当初黎近喜欢上他,也正是因为这一笑,彻底惊艳她好多年。

陈堇阳的嘴松开,她才得以大喘气一口,但他没就此作罢,转而去咬住她耳垂,轻声的问道:“说这话故意气我,让我吃醋的?”

黎近也不拘着,直接反问他:“那你会吃醋吗?”

他手顺她后背掐住她腰杆,盈盈一握,把人抬起坐在池台上。

陈堇阳视线矮过她,仰头意味深长的说:“我都快醋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是个活生生的男人,现在你身边经过的蚊子,但凡是公的我都觉得心里难受。”

他讲话也是幽默。

黎近忍不住发笑:“人才,住这么高楼哪来的蚊子?”

陈堇阳却是径直不理她这话。

宣誓主权:“老婆,这辈子你不能再有除了我以外的男人,不然我就弄死他。”

这事他真干得出来,根本不是唬人。

黎近眼球微动:“那我呢?”

“我们一起殉情。”

陈堇阳特别热衷于咬她的嘴。

黎近嘴唇不是那种薄唇,稍微带点厚度,粉粉嫩嫩的像两片果冻,她上下唇一翻,上半身往后仰,跟他距离拉开一点,笑着道:“那我不想死呢?”

“这可由不得你。”

她娇嗔:“你这男人情绪真不稳定。”

陈堇阳头跟脸深埋在她颈窝里,喘了几大口粗气,方才淡淡的出声:“阿近,机会当初我可给过你了,是你没走要跟我结婚的,对你我只有丧偶,没有离异一说。”

他声音很是疲惫。

她也知道,他这人认死理。

什么都可以玩闹,但一旦上了心的,那就是一辈子。

黎近以前看不懂,那是因为她觉得陈堇阳根本不够爱她。

现在要是她说一句要他的命,陈堇阳真的就能把命直接给她。

她伸手,把掌心贴在他后背上,一下下的轻抚。

像是在安抚他,又像是在安抚自己。

黎近弯弯腰,温热的唇往他耳边凑:“放心,只要你不离开,我这辈子也不会离开你的。”

有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无比幸运,幸运兜兜转转的,那个人还在原地。

即便如今的陈堇阳破败不堪,也不曾只有过她一个女人。

好久,陈堇阳才仰起他那张比声音更加疲惫的脸,眼圈绯红的跟她对视,他弯唇笑,笑得好生动,好令人心醉:“往后余生,我会照顾好你跟晋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