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堇阳又痛恨自己做错事,又在心里一边埋怨黎近对他的冷漠跟无情。

陶闵亦无奈,陈家就这么一根独苗,打不得骂不得,更是不能挫他。

“我答应你两好,但有条件,你得回来马上继承家业。”

望着陶闵亦无可奈何的脸,陈堇阳呵呵笑。

他笑得眼角泪水肆意,肩头都在颤抖。

嘴里不止的发出声响:“妈,晚了,你真以为她多乐意进咱们家门?她这辈子怕是最恨,最不愿进的就是我们陈家的大门。”

陶闵亦气到哑口无言。

都说富家子弟出情种,她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儿子不是情种。

是情场浪子。

陈堇阳在外边那些瞎混的女人,陶闵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管,只要他不搞出事情来,由着他性子去。

反正像他这样的身份,最终迟早都是要回来继承大统的。

圈子里的人,无一例外。

陈堇阳生得好,在陈家没人跟他争宠,更没人跟他争夺财产权,陶闵亦一退休什么都是他的。

看到他的狼狈跟决绝时。

这一刻,陶闵亦才明白,陈堇阳这辈子要耗死在黎近身上。

知道归知道,但她不甘心。

所以,她再三打听下,背着陈堇阳私自找到黎近谈判。

那日的晚风很是刺骨,陶闵亦的话更刺人心。

她说:“你跟堇阳谈了这么多年,都没谈到结婚,自己心里也该是清楚怎么回事,你是栓不住他的心的,不如趁早离开,对他对你对两家都是件好事。”

闻言,黎近心底毫无波澜。

她原本也想过,实在不行,让陶闵亦管着点陈堇阳。

她也清楚,陶闵亦一直看不上她家,嫌弃她打小在单亲家庭长大。

没有得到父爱的维护跟扶持,觉得她内心是缺少点东西的。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跟陶闵亦见面,听到这些话,她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

黎近安安静静坐在那,笑着跟陶闵亦应话:“阿姨,你放心,我已经打算去藏了,不会缠着陈堇阳,往后他的事情跟我也没有半点关系。”

此话一出。

陶闵亦的脸上,表现出来的表情不知是诧异,还是不甘。

或许在每个母亲心里,孩子是最好的。

她又觉得黎近没把陈堇阳当人看。

黎近端起咖啡,轻抿一口。

入喉苦涩得很,她眉心微蹙,动作微不可见。

“还有……也麻烦阿姨跟他说一声,让他别来藏找我,我不想让我现在的男朋友误会什么。”

要说先前陶闵亦只是不甘,那这话一出,直接是满脸的鄙夷愠怒。

黎近也不懂她哪来的怒:“阿姨,这点事您应该能转达的吧?”

陶闵亦没作声,冷哼着起身离开。

一颗眼泪顺势滑下,掉在黎近手背处,她轻轻抹掉,再抽了张纸巾一点点抿干净眼眶眼角,遂而才去前台把账结算了。

至打怀孕后,黎近每天都在控制情绪,实在控制不住的时候,她也会找点事做转移注意力。

医生说她身体不好,叮嘱她多留心。

黎近也不是没想过要打掉孩子,终究是她没忍心。

哪怕明知道往后跟陈堇阳是两路人。

黎雪萍生日,黎家来了许多亲朋好友。

黎雪萍只身一人在燕州创业,生意做得不算小,身边也是不乏一些圈层人的,加上她人品不错,情商也高,在生意伙伴眼中是个很得力的女人。

当年追求她的男人不在少数,甚至不少人都承诺不会亏待黎近。

黎雪萍是个好母亲,不愿带着黎近去别家受委屈。

兜兜转转的过了这么多年。

知道她不愿见他,陈堇阳借着来给黎雪萍祝寿的由头,上门找她。

黎近转身,一个满怀撞进男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