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南点头。

他在上边,这样低头还是有一点晕沉的,但不影响他照常发挥。

阮绵已经开始喘粗气了,陆淮南把她抱起:“去后边?”

“不要,回家。”

“那不行,刚过十二点,现在是大年三十最好的时刻。”

她生怕他抱着给她摔了,紧巴巴搂住他胳膊,哪怕是摔下去,也得拉他当肉垫子。

陆淮南喝了酒,但抱人这种事还真不磕碜,抱得稳稳当当的。

要是不知道的,还真看不出他是刚喝完酒下来的人。

刚吹过几下凉风,阮绵只觉得头昏沉,手指也凉凉的,触在陆淮南鬓角处,他猛打了个抖擞,牵起她手指往他怀里揣,她摸到的都是男人腹部的块状肌肉。

两人肌肤相触的瞬间,她明显感觉到,他腹部微微颤动。

是被她手指尖冷到。

阮绵嘴被堵住。

她使坏的抓一把,挠过去,不用想都知道他腹肌上肯定,毫无疑问的印下了她的爪印。

这一下说好不好的,激起陆淮南那颗本就怦然的心。

他用力与她唇舌交缠,誓死不休。

阮绵怕了,连连败退。

陆淮南岂会让她退缩,抓住她胳膊,把人摁在胸前,闭着双眼吻得深沉又情绪高涨。

不知晃晃悠悠过去多久,她只感觉车身晃了下。

似有什么物体碰撞上来,最先惊动到的是阮绵,陆淮南喝了酒脑子反应略显迟钝,他是后两秒才回过神,撇头朝车窗外看去,一辆小车撞尾。

明晃晃的灯照在他们这边方向。

阮绵身上没穿多少,他很迅速抓起车座底下的衣服盖在她身上裹住。

“穿好,我下车看看。”

见有人下来。

对面的司机也火速下车,连赔礼带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撞你们车了。”

陆淮南没做声,他低垂着眼眸在看阮绵那车的屁股,一个不大不小的凹坑。

很是影响美观。

对方的车是辆凌志,受损比较轻微,只是撞掉了一层车漆。

瞧他一直来回打量,也没准备说话。

司机问:“先生,您看我们这……”

“走正规程序。”

说完,陆淮南基本上没去看对方的脸,索性拉门上车,在车里等着人过来处理,阮绵穿戴整齐,拢了拢衣服领口,看他脸色带着怒火难平。

“这么不高兴啊?”

他眼皮一翻,深出口气,缓缓道:“你被人在这种时候打断,你能高兴吗?”

阮绵低笑,声音里还有几丝不易察觉的打趣。

“好了,那边怎么说?”

“走保险。”

“那咱们就这么等?”

陆淮南眼皮沉得要命,他挣扎着睁了睁:“不然让他白撞了?我可没那么好心。”

撞他车倒没什么,主要是这箭在弦上,被人打断的气,他咽不下去。

两人直到等撞尾事故解决完,才赶回秦翠府,到家时约莫凌晨三点。

张妈给陆淮南煮醒酒汤,阮绵在客厅帮他换身干净的衣服:“要不你先去洗个澡,会舒服点,下来再喝醒酒汤。”

“老婆说得是。”

陆淮南起身,她走在前边,赶忙先一步帮他把水放好,又探好水温才让他进浴室。

下来时,醒酒汤也差不多煮好了。

阮绵守着他喝完,递纸给他:“昨晚上我在香榭遇见江岸。”

陆淮南嘴里泛着点醒酒汤的酸味,没吭声,手里攥着纸巾在擦嘴角,仔仔细细,认认真真。

“他答应跟咱们合作港南项目。”她说。

他问:“他提了什么要求?”

陆淮南很聪明,不仅聪明的了解自己,还足够了解江岸是个怎样的人,他不可能平白无故来帮衬这一脚,除非是最大程度的让他觉得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