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脚步顿住不前。

从心里讲,曲政是个不错的优质男人,但她从没考虑过他。

如果……曲政能让陆淮南退一步。

那也不是不可。

她转过身去,对上陆淮南那双赤红的眼睛,一字一句:“确实,我有心答应,毕竟好的男人很难找,况且我也这个年纪了,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

没人知道,这话多疼。

阮绵觉得心都被戳烂了。

这句话是背叛了江岸,也背叛了自己的良知。

“好。”

他讲话的声音不算大,甚至是轻细的,更没发脾气或者动气。

“我困了,先上楼。”

她没去看陆淮南的表情,怕看了心会更痛,更加忍不住。

电梯层层上升,在中途停过两次,阮绵一直背着门而站,怕被人看到她眼角的湿润。

她有意无意的往下看,先前那个熟悉的车位,停的是辆陌生白车。

看来他今晚不是开车过来的。

曲政的电话嗡嗡响起,阮绵抓着手机接听,迈步出电梯,曲政在那头口吻担忧:“到房间了没?”

“刚到。”

“他没为难你吧?”

“没有。”

“那就好。”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有问必应,只要话题不变,注定沉默不前,曲政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于是话锋一转:“参加完婚礼,你是打算直接回燕州吗?”

阮绵一边刷卡进门,说:“可能还会在洛溪待几天。”

她打算去看看舅舅舅妈。

“我还想着跟你一块去燕州,好有个伴。”

“你要去燕州?”

“对啊,准备去那边认识点人,对工作上有一定的帮助,所以这次也算是择日不如撞日……”

“叮咚……叮咚……”

阮绵搁好外套跟包包,嘴里酝酿着话回过去,身后门铃响了两声。

她防范意识高,站在猫眼前往外瞅。

门外站着的人是陆淮南。

他居然没走,什么时候跟上来的?

阮绵心底打了下鼓,咯噔一声响,在门口站了一秒钟,随即如常的跟曲政对话:“曲先生,我这边有点事,等我办完事再联系你。”

曲政是个很有距离感跟分寸感的男人,应声主动挂了。

她默了下,拧着门把手开门。

门缝刚打开,不到全门的五分之一。

长臂探到她面前,陆淮南倾身扑来,浑身的酒气一瞬间就扑鼻而来,阮绵后脑被他扣着摁在身后墙上,唇瓣逼迫又强势的一阵疼痛麻痹。

他像个完全丧失理智的疯子。

痛感将她拉回到现实。

阮绵伸手便要去推阻。

下一秒,双手举高压在了脑后,陆淮南手掌宽大,扣着她两只纤细嫩白的手腕骨,力气掌控在不弄疼她,也不放过她的程度。

“唔……放开……唔……”

嘴里断断续续的,起起伏伏挤出唔噎声。

陆淮南无动于衷,下截身子抵着她双腿。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阮绵脖子,下巴,脸跟嘴上。

每一下都似如那席卷的龙卷风般猛烈激昂,不顾一切。

阮绵挤不开,挣不掉,任由陆淮南疯批的属性发挥到极致,终于是在他累得喘气的空挡,她抬手甩了他一巴掌,狠狠的打过去,掌心留下一片火辣。

四目相对,谁也没说话。

她双目红得要滴血了,胸口上下起伏。

陆淮南手撑在她身后墙上,面对面距离很近,不到五公分,几乎是鼻尖抵着她的。

彼此呼吸粗重到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