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渗到一半,女人停手,搁置好酒瓶,她手指抚动在江岸手背皮肤上。
“回去坐好。”
江岸低沉沉的发音。
不似责备,也不似那种欲擒故纵。
女人楞了瞬,转头去看沈叙。
“得,他今儿个心情不好,你先别招惹他,上一边去吧!”
这里的女人都十分有规矩,金主不开口服务,她们是不敢贸然贴过去的,女人面色回归如常,从江岸身上退下来。
她动作姿势缓慢,兴许也是想看他会不会反转态度。
显然江岸并无兴致。
女人这才坚定的走开。
沈叙突然一本正经:“看样子还真是惦记上了,那阮绵有什么好的?都是人家老婆了,你想吃能不能也吃点好的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挑食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江岸低低骂他一句。
沈叙不怒反笑:“我这是在替你打抱不平,你反过来咬我。” “你该咬。”
沈叙回他:“自己都承认自己是狗,难道胃口这么独特。”
舞池的音乐换了首,是一首算比较柔和的舞曲。
舞池里女人的姿态,也由之变得松缓慵懒起来。
酒入喉管,江岸目色迷离,手指绕着杯沿晃了晃,他饶有玩味的开口:“你身边如过江之鲫的女人,哪一个有她漂亮?”
“哟……”沈叙轻哟一声:“感情是好色。”
“男人不好色,那还叫男人吗?”
沈叙把手机掏出来,对着他说:“要不要我给你录个视频发给她?”
“滚。”
“阿岸,你别火。”
一直没开口的乔南笙提醒道。
江岸睁了睁眼,双手摁在额前揉动:“是不是火,总得先玩了才知道。”
第133章 常在河边走,迟早得湿鞋
他声音在这种酒精作祟下,分外的性感低沉。
像是压着喉管溢出的那种浓稠。
酒局刚到一半,江岸起身,拿起衣服要走。
沈叙总觉得阮绵都是人妇了,即便离婚,那二婚也是实实在在的,这燕州什么大闺女他江岸勾不到手,何必要出此下策。
“去哪啊?”
“去医院。”
沈叙忙问:“肾虚了?”
“你他妈才肾虚,去医院找女人。”
江岸头都没回,他话音一半隐在嘈杂中。
这场手术进展不算多顺利,病患病情十分复杂严重,阮绵连同着几名一院名望颇深的专家,精细操刀,才好险把人半条命救回来。
加上精神高度紧绷着。
她出来时,体力有些虚,手腕更是酸疼得不行。
脚下都开始打摆子。
患者家属一涌蜂似的,涌上前:“医生,我儿子他怎样了?”
阮绵沉口气,嘴角的笑怎么都没力气撑起来:“暂时脱离生命危险,后期会不会发作,还得留院观察。”
“谢谢医生。”
“应该的。”
家属转开后,她才从中挤出去。
换下衣服,坐在更衣间里,阮绵双手捧住脸,两鬓的冷汗都在直冒。
“喝口补充体力。”
一双男士皮鞋映入眸中,她垂着的眼掀了掀,抬起头,顾远行手里捏了瓶葡萄糖水,刚从护士那边拿来的。
“谢谢。”
阮绵接过,此时她确实很需要借助外物补充体力。
顾远行离她半米远的位置坐下:“本来这手术不该你来操刀的,院长也是兔子急眼跳墙了,还好一切顺利,安稳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