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江岸跟她讲:“咱两结婚这么久,还没正儿八经回过一次海港,怎么说那也是你娘家的城市,趁着这次回去看看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他那么聪明,又怎会不清楚那些人打的什么算盘。

既然江岸都不在乎,她也没必要过于执着。

一进门,班花曾薇就迎上前,没碰到江岸胳膊的介绍:“这位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书闲她老公江总,江氏集团……”

覃双双在一边都有点看不下眼了,憨笑着起身来,过去打圆场:“曾薇,今天是同学聚会,咱就不讲那些层次圈层的话,大家都当朋友相处。”

曾薇立马看出端倪。

很有眼力见的笑笑:“也是,赶紧进来坐。”

包间很豪华,富丽堂皇的。

头顶的吊灯,乍亮得芩书闲觉得好生刺眼。

江岸牵着她落座过去。

其实打两人进门起,四周的视线目光早就聚集在身上了,芩书闲多多少觉得不习惯。

他倒是还好,从小就生活在那种众星捧月的环境下。

对于外人的追捧跟阿谀奉承,江岸自然且无谓。

此时,有人主动上来敬酒攀谈:“江总,难得一见,我这杯酒敬您。”

江岸没动手,眼睛都没撇一眼,好几秒才去拿桌上的酒杯,完全是看在芩书闲的面子,否则就这屋子里这群人,想见他一面那都是难如登天。

“行。”

端起,一口喝掉半杯下肚。

见他如此爽朗,敬酒的男人也紧随喝掉整杯,芩书闲是没想到他那么猛,囵囤都不带打一下的,那可是纯度很高的白酒。

看他皱眉挤眼的,这会儿估计嗓子眼直冒火星子。

江岸也没说话。

在他眼里,那都是别人自作自受。

旁边的曾薇连忙端了杯白水,往男人面前凑:“喝点水。”

芩书闲一时间看出两人关系:“这位是……”

“他是我老公王冬杰。”曾微还刻意提一嘴:“他人也是燕州的,早些年在燕州做生意,这两年才搬来海港这边。”

话里有话,一屋子都是千年老狐狸,论谁都听得出是在攀关系,套近乎。

江岸低垂着眉眼,没作声。

芩书闲:“是吗?你什么时候结婚的?”

曾薇:“三年前。”

看得出来男人比她大很多,即便是曾薇那么不注重保养,脸明显有垮掉的痕迹,但男人跟她站一块还是很显年龄感,估计都是二婚跟的曾微。

怕是生意搬来海港,也是为了她做的。

覃双双在角落里白眼儿都快翻烂了。

中途把芩书闲拉去厕所。

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刚才是真没看到,还是装没看到。”

芩书闲拧开水龙头,把手淋了一遍,慢条斯理的关上,抽纸擦干净。

看她这动作,覃双双更气了,心窝子都是火在往上窜:“你还有心思在这洗手?”

“那我需要看什么,或者说干什么?”

芩书闲表现得很镇定。

“曾薇那话多茶,你是真听不出来?”

“听出来了。”

哪怕是曾薇真扑到江岸怀里去,她都信他不会碰一下,江岸给她的安全感,比她自己给的都要多,真要是他有心玩花样,那也不会是找曾薇这种有夫之妇。

覃双双掏出支烟,衔在嘴上。

嘀嘀咕咕的道:“只能说你想得开,要是我男人敢有女人这么绿茶,我马上过去撕烂她的……”

“撕烂谁的嘴啊?”

话卡在一半,覃双双跟芩书闲同时望过去。

只见曾薇就站在门口,她满脸透红,大抵是喝多酒的缘故,漆黑的瞳孔里张扬又放肆。

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一圈后,顿在覃双双夹烟的手指处。

曾薇稍稍抬起下下巴,说:“还有吗?介不介意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