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宋凯泽似心被触动到。

他推开江岸,踉跄着步调走进门。

芩书闲在门口站着,等宋凯泽坐到病床前,才转过身去看江岸:“刚才的事,你不该去管他的,免得人回头再埋怨你。”

她其实更想说的是,自己不该把他牵扯进来。

江岸衬衫都乱掉了。

刚才用力过猛,还把袖口的纽扣崩掉一颗,纽扣就掉在他脚边,芩书闲捡起来,随手塞在自己口袋里,低声跟他讲:“我先收着,等回去再给你缝上。”

江岸那颗纽扣值不少钱。

他凑近她,顺手去把她的牵住:“我做这些不是为了任何人,是想帮你。”

她当然知道,了然于心的知道。

江岸做的每一件事,必然是跟她有联系的,否则他怕是连手都懒得伸动一下。

“谢谢你。”

“跟我还这么客气,就没意思了。”

芩书闲打定了主意,等回燕州她就好好的在江岸身边待着,用尽余生所有的时间弥补他。

她跟他的爱情就像是在放在火上炙烤的一颗球,滚来滚去,烧得滚烫发红,但怎么都滚落不下去。

宋凯泽留在医院,江岸跟芩书闲回葵南小区。

一进屋,他抱住她一顿强吻。

原本因为今天的事,她没什么心情。

可心里对江岸的愧疚是与日俱增,她根本没办法拒绝他的任何要求,芩书闲配合着他,从玄关处吻到沙发里,嘴里都是喘着的粗气,一口接一口,快烫坏她的嘴皮子。

她突然仰起头,语气带着满腔的愤懑:“江岸,你又玩我。”

他什么措施都没做。

这就是存心不让她好过。

江岸像是拿捏住了她,笑嘻嘻的把脸从她怀里露出半边,得意的说:“我不是早就得到你的允许了吗?怎么?说过的话现在又不算数了?你这样做老师可怎么行……”

话没说完,她蹭地一下就要跳起来。

见她要起身,江岸直接按住:“别闹,咱两能不能认真点,现在又不是生不了孩子,你怕我养不起,还是怕你自己教育不好?还是你觉得咱两这关系,还没到可以结婚生子的地步?”

是啊!

既然都不是。

那她还有什么可矫情的呢?

芩书闲被江岸这一通说,直接弄懵了。

本来还拒绝的手,软了下去。

她愣愣的盯着江岸,好半晌都说不出话,直到他温热的唇瓣抵着她的脸:“阿闲,我们是要结婚的。”

芩书闲觉得自己彻头彻尾,妥妥的是给他诱惑住了。

迷得团团转。

她瞪着一双大大的,圆溜溜的乌黑眼珠子,恨铁不成钢:“江岸,你就是个男妖精,没见过你这样的。”

“没事,我当妖精,你当人就行。”

也不知道是这话幽默,还是她笑点低。

芩书闲生生给他逗乐了:“哈哈哈。”

江岸勾起她下巴,在她下巴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这就乐呵了?刚才还摆出一副死不情愿的样子,都说这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当真是一点都没说错你们。”

“我才不是。”

这一夜,他闹腾得不轻。

第二天,要送江岸回燕州。

芩书闲忍痛起了个大早,去厨房做好他最爱吃的早餐,还特意跟学校那边请了一天假。

覃双双打来电话:“书闲,我在你家楼下,拿了好多菜给你,你下来接一下我吧!”

她站在厨房边,一只手还端着菜盘,另一边在通电话。

也是那一刻,芩书闲有些石化住,脑子炸开了。

覃双双在楼下,江岸在她的房间睡觉,一丝不挂的。

想想,她都觉得这场面要炸裂。

芩书闲不是不懂覃双双那八卦劲的,就是因为太懂,所以她才觉得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