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谁这么不知死活啊,高娴刚这么想着,就听见高祥安伸手拦下那人之后,惊讶的一声元喜。

?果然啊,在这淮阳城里,有胆量不知死活的,还真只那么一个人。

“哎哟我的爷啊,奴才真是碰上救星了,您快救救四少爷吧,在那码头西北边儿,再晚一步怕是要给人打出好歹了。”

高祥安眼神一凛,也没多说什么,让元喜带路跟着去了,高娴也不急着动身,只问高祥寅想不想去看这个热闹。

“没良心的,祥宣怎么说也是你哥哥,他被人打了,你就这态度。”

“没办法啊,我的良心都用来疼三哥了,别人一丁点都分不走了,三哥要来摸摸吗,我赤诚的真心。”

“诶你,好好我知道了,我不摸…别拽我手…嘶,别碰衣领,风灌进来了……再不走可赶不上看你四哥热闹了……”

码头西北角人声鼎沸,有不少人认出了高祥安,主动给他让路,不算费力地挤进人墙的包围圈内,还没来得及豁然开朗,就又差点眼前一黑。

“都住手!”

当是时,高祥宣揪着一白衣男子的衣领,不管不顾抡起拳头要往人脸上砸,有人来扭他胳膊,也被他疯了似的挣开。

这些做奴才的也不容易,一方面不能不护着主子,另一方面又怕伤了高祥宣得罪高家,只能在他将要伤到人之时拦下他的攻势,这会听到高家二爷一声命令,当真如同天籁,都跟得了特赦似的,一下就老实放手了。

高祥宣没了阻力,痛痛快快把那一拳挥下去,打得人不敢作声才算完,等人回过头来看清他的样子,又让高祥安一句埋怨梗在了喉咙里,他额角开裂,黏腻的鲜血糊住眼睛,粘连的睫毛不停地颤动着,狼狈极了。高娴仔细看了两眼,跟她之前打的好像是同个地方,高祥宣头铁着呢,想来这次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祥宣,你这是,谁伤的?”高祥安沉声道,听着像是兴师问罪来了。

“二爷,可不干咱几个啊,是……”

“闭嘴!高祥宣,你自己说!”

奈何高祥宣这会就跟个响不了的鞭炮似的,就是犟着不肯出声,实际上也不怪他,他那一下挨狠了,现在脑瓜子嗡嗡的,旁人说了什么他是一句没听清,光看见高娴那一副事不关己的可恶姿态了。

眼瞅着双方僵持不下,还是元喜一拍大腿开口解释的:“哎呀,二爷莫怪,这回真不是我们少爷的错啊,我们就是老老实实在这比箭,是那位公子,比不过还输不起,说什么弓有问题,后面还恼羞成怒把少爷打了,少爷才还手的呀。”

第0016章 16.陆家

元喜这话不假,他确实是看到什么就如实说了,但总归还有些他没法知道的,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

“长盏,你什么眼光啊,看上这么个蠢货,还练刀马旦呢,输了就输了,连找茬都不会找。”一女子身着锦绣旗袍,单手撑在临江阁楼的窗边,银簪子上头插起一颗水晶剔透的葡萄,她也不吃,细细观赏着上头的经脉纹路,慢悠悠开口点评。

被唤作长盏的男子将指尖的黑玉棋子落在棋盘之上,无奈开口,“长姐,我说了很多遍了,他是长霁带来的,您得找长霁去,我可不替他背这口黑锅。”

“真是,这小子躲哪去了,就这么着任由他的心尖子坏我们陆家名声?”陆长善的话说得严重,语气听起来倒像是无甚所谓。

“长姐莫急,若真是心尖子,他舍不得不出现的。”陆长盏像是想起什么,不由歪头笑了一下,看着自己无路可退的棋局都觉得亲切起来。

“唉,长姐头疼,我是看不懂你们年轻人了……不过财报我还是看得懂的,这个月的营收若是少了,我拿你们几个光吃饭不干活的死孩子是问。”

陆长善此话不假,她真有些头昏了,父亲年过七旬,儿女都未成婚,老人家每天急得吹胡子瞪眼,责难大都落到她这个带头拒婚的大女儿身上,有时候被骂烦了,她也会想着随便怎么给弟弟们安排出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