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时大意罢了，只要她治好眼睛，不出一个月，她就会全身溃烂而死。”慕紫玉越说越激动，“想想那个场景，我就高兴。”

江止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她的妄想：“白芷是死了，但是虞燕昭就回来了。希望那个时候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慕紫玉目光一凛，倏然攥紧了拳头。真是令人厌恶的话语，总是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虞燕昭。仿佛在虞燕昭面前，她就像个见不得光的小丑。

“本座能杀她一次，一样能杀她第二次。”

江止的笑意瞬间凝滞，立刻又恢复如常：“那么某便静候佳音了。”

“谢清宴，你站在门口怎么不进来？”

白芷朝门口扔了一把桂圆核，准确无误地落在谢清宴的脚边。

“唉呀！”

躲在门口的谢清宴听见里面发出的声音，吓得他立刻冲了进去。却见白芷靠在窗边，碎阳透过枝叶缝隙落在她的身上，给她周身渡上了一层飘渺的光晕。令谢清宴有一种眼前人随时会离开的错觉。

“你没有事情吧？”

白芷伸出手，谢清宴立刻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

“我当然没有事情了。都怪你，干什么躲在外面不进来？”

谢清宴顺势坐在她的身边，有些内疚：“我在想，要是当初没有去求医，你现在也不会这般。”

白芷不由得笑出了声：“我就说你怎么最近都阴沉沉的，原来是在想着这些无聊的事情。没想到你这么多愁善感。”

“没有。”

“死鸭子嘴硬。”白芷耸了耸肩，咧嘴浅笑，“喂，带我出去逛逛。这一个月待在这里，我实在是待不住了。”

“不行，你……”

“知道了，我看不见，不方便。反正师父已经有了诊治的方法了，到时候再带我去。”

谢清宴想要道歉，又听她这般说，笑着答应。

全然不知这是个完成不了约定。

第78章 和尚，心善点好

一阵晚风拂过，带动院中的繁花，沁人心脾的香味涌入白芷脾肺。

白芷睡不着摸索着来到了院子里，漫无目的地在院子里漫步。倏然一缕檀香侵袭了花香，白芷耸了耸鼻子，似乎不太喜欢这个味道。

“和尚，你大晚上不睡觉跑这里做什么？”

慧心闻言眸中闪过一丝诧异，走到白芷身边：“姑娘不也是同样跑出来。我们是天涯沦落人，何必一定要问个明白？”

白芷嫌弃地往后退了退：“诶，和尚，你我不是一路人，别说得我们很熟一样。”

“哦？姑娘就这么确定？”

白芷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和尚，我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你不是个好东西。不过我这个人心善，好心提醒你一句，一切执念皆为虚妄。看你不像别的和尚那般苦修，怕是要入尘世修行。”

慧心瞳仁骤然一缩，忽然咧嘴浅笑：“你还是这般看得通透，说得也很，呃，一针见血。”

“一针见血，你倒是会用词。想说歹毒就直说，别藏着掖着。”白芷听出他话语中的迟疑，笑着将他本该说出的话点出。

“姑娘不觉得咱们很投缘吗？”

“是吗？”白芷立刻反问，“我倒不这么认为。要是有缘也是孽缘，趁早断了为好。你自己赏吧，我先回去了。”

白芷转身太快，一时没有站稳，差点摔在地上。

幸亏被慧心一把抓住胳膊，白芷稳稳站在地上。

慧心低声浅笑，隔着衣裳抓着白芷的手腕道：“相逢即是有缘，既然姑娘也睡不着，不如由贫僧带你出去感受外面的生活。”

“什么？”

白芷话音未落，慧心已经带着人来到了热闹的街市之上。

“糖葫芦，糖葫芦！”

“神仙饼啊神仙饼，一个五文钱。”

“螃蟹灯好漂亮啊。”

胭脂气、食物的香气、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