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京前他曾收到一封书信,是韩朗亲笔,约他在老宅一见。

行踪已经曝露,他已别无选择,所以也不告诉华贵,是生是死如今全听天意。

所以华贵至今仍是雀跃,在马车里向他展示夜行衣,唧唧歪歪:“你看我穿这身帅不帅?你放心,见到主子以后我会跟他要些银票,他不给我就抢,反正不能让我们后半辈子受穷。”

流云闻言点头,只好满腹心事地赔笑。

很快地,老宅到了,大白天日头朗照,院里也没有一个人看守,华贵是白白地置了一身夜行衣,于是骂骂咧咧进门。

院里的情形华贵很是熟悉,一张躺椅一块门板,上面分别晾着华容和银票。

晒完自己晒银票,这一向是华总受的独特爱好。

华贵上前,想不出该说啥,于是摇手,很是霹雳地喊了声:“喂!”

华容本来晒太阳睡得很香,结果被他这一声吓醒,好半天眼珠子都不能转动。

“我回来了主子。”华贵又继续大声,拿起他椅边的茶壶就是一气牛饮:“你想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