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恶化了怎么办,这种担心竟然盖过了得第一的欣喜,他心乱了。
“随便跑,跑到一半离场,到手的第一硬生生给丢了,班主任被气得半死。”
“这是你叛逆,也扯上我。”陆以哲说。
恶人先告状,以前徐亦有多恶劣,数都数不过来,陆以哲没好气地别过头,不想翻旧账,他想知道在他上大学的这三年,徐亦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才会变化这么大。
“所以不谈以前了,我都不太记得,有对不住的地方,我向你道歉,”徐亦侧过头,很真诚地说,“我不擅长表达,看到你就会害羞,不知道怎么说话,想引起你注意,只会用欺负你这招。高中对我来说已经很遥远了,我唯一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我喜欢你。”
陆以哲突然不知道怎么问下去。
以后回想起来,才觉得这话说得高明啊,真真高明。
他对十二年义务教育的所有内容没有特别的印象,却因为这番话,以及周围的气氛,那些无关紧要的回忆里,有徐亦在的画面,重新变得鲜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