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画了个闭合的圈,又印下一个被困在其中的点,“我不是你圈养的金丝雀,金山银山造的笼子?困不住,我也?不是苦巴巴等待男人回头?的女人,三言两语就能破镜重圆,还是你以为我离开不顾家的权势,最后还是会选择依附当朵菟丝花?”

“你的喜欢在我看来简直比矿泉水还廉价。”她的语气心平气和,但字字珠玑。

失去的焦虑让顾檠脸色苍白额头?冒汗,他?看着顾意弦从未觉得她如此遥不可及。

他?想起自?己是如何从绝望之?中走出来,声音颤抖,姿态卑微,“小弦,我从来没有把你当金丝雀菟丝花,你喜欢什么样的相处模式,我会改,全部按照你的要?求改。能不能”

“顾檠。”

顾意弦打断他?,侧头?,微微一笑,“不管你以前发生什么事,你不能否认你的命比世界上大多数人好,感情对你来说?只是锦上添花,所以没必要?执着,以后还会有另外一朵花。”

“没有别的花,小弦。”顾檠满眼悲伤。

她视而不见,只觉谈话无比费劲,保持最后的体面和耐心,“你对我很好,永远是我的家人,我为家人争取利益天经地义,但若再提除此之?外的感情,我从此不再回顾家,以后每个月我会打一笔钱到你的账户当偿还养育之?恩。

“所以现在立刻让司机停车,还有以后麻烦配合点。”

顾檠接受不了如此决绝的态度,“小弦,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

顾意弦分神一秒,手立刻被抓住,他?清淡的五官有种扭曲的疯狂,“是江枭肄吗?”

烦死?了,她不再装什么柔弱小花,反手钳住他?的腕,粗鲁道:“关你屁事?停车!不然我就敲碎玻璃跳下去。”

顾檠像感觉不到疼痛,用那双漆黑的眼注视顾意弦。

少顷。

“停车。”他?心里?有了别的打算。

终于听懂人话了,顾意弦甩开他?的手,思忖几秒,拽起手提包把三千元纸币一股脑倒出来,嫌弃地皱鼻,“买水钱。”

她拿了两瓶新矿泉水利落下车。

一瓶一千,钱货两清,互不相欠。

·

顾意弦拦车回纵横拳击馆,江枭肄可能已?经去Gallop上班了,毕竟他?是个工作狂且已?经过去二个多小时,当看到馆门口?停的越野车,她加快步伐穿过馆中央的训练场与擂台。

江枭肄还在与人肉.搏,没戴头?盔,挂了彩,腰腹处那一大片青紫尤为可怖。

可他?像完全不在乎,如发泄无法排解的怒气郁闷般,只攻不防,出拳迅速凌厉。

虽说?最好的防守就是主动出击,但那张俊美的脸打坏了多可惜。顾意弦撇嘴,打坏了活该,愚蠢的人不配拥有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