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的反应后,淡淡地对妆造师说:“把?头发挽起来,不要发胶。”
“会不会太?......”尚娴迟疑道,“暴露”“骚”等?字眼不礼貌也不合适,因为顾意弦身?上那?条裙子背面开得非常大几乎到?脊椎沟,她怕她会被议论?或不怀好意的猜测。
顾意弦阖上睫,灰紫渐变与细微珠光在薄薄的眼皮晕染了?一层珍珠贝壳的光泽。
她的神态自信从容,让人?不由?自主想认真倾听即将说出口?的话,“不会,我很喜欢这条裙子也很喜欢自己的身?材,以最完美的姿态去展现才对得起在百条衣裙中挑选它,对得起腰酸背疼的两小时,还有即使现在穿件比基尼去酒会,那?也是我自己的事?。”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万小姐,我没别的意思。”
“没关?系,但你要知道,”顾意弦抬眼看向尚娴,疏懒而?高高在上地说:“花不可能因他人?妄议就不去绽放,欣赏不了?的人?该反思自己的品味。”
·
流连街以南,沽江上游暮霭中一艘浮动的邮轮靠在岸边,铁骨风帆被拢在桅杆,舷灯交错纸醉金迷,庸碌人?潮涌向立标Gallop Cruise,高调辉煌的绘金分隔南楚阶级,这里是真正?的富人?聚集地。
邮轮酒店的入口?处红外扫描仪和两男两女侍应待命搜身?。
蒲甘打点好一切,顾意弦享受特权无?需排队受检,礼宾恭敬鞠躬。
江面的风大,她拢住黑皮草,淡定的在万众瞩目下款款迈上登船桥,细高跟踩在金属板磕哒磕哒,风姿绰约。
身?后的人?们的议论?声入耳:“这裙子也太?美了?”“别羡慕那?是人?家一流的身?材和脸蛋撑起来”“不过这么漂亮的以前怎么从没见过”“说不定是谁的情?妇呢”“我看不像,明显就是哪家的大小姐来参加宴会了?”
......
顾意弦听得真切,两道秀眉拧起。
蒲甘偷偷瞟去,心想着要不要支会一声禁止那?些长舌妇入内,毕竟现在摸不清江枭肄对她的态度,但江枭肄不吝啬也绝不是什么乐意散财的冤大头,冲花钱不手软这一条,至少在今天也得把?这女人?当祖宗供着。
“蒲甘。”
“万小姐,您说。”
顾意弦抬手,皓腕吊着,颐指气使地说:“给我把?包拎着,太?重了?。”
她今日戴了?对不对称的镶钻流苏耳坠,右耳那?支长度及锁骨,很闪。
眩目之中再次确认,蒲甘的额角抽动,这巴掌大的晚宴包能他妈重到?哪里去,当他应声接过,“......”
晚宴包塞满现金,顾意弦顿感轻松不少,这种场合用不着花钱即使用得着也是刷卡或记账,但考虑到?收买人?的问题昨日特意扯理由?让车在银行旁停靠几分钟,然后兑了?厚厚一叠美元纸钞。她侧头问,“江先生人?到?了?么。”
“四哥在顶层,需要现在过去吗?”
鞋跟踩在暗红色地毯,她望向前方的金碧辉煌的宴会厅,“赌局什么时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