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撞到墙壁,冲力极大的水流喷溅。
力道倏然卸去, 江枭肄往后退半步。
全黑西?装,华丽名贵丝绒裁边, 束在领口的温莎结压制着脖颈那条快膨胀到极限的青筋。
眉弓折角的弧压进眼?窝, 墨绿幽暗的瞳孔让他看起来?像中世纪处于食物?链顶端的吸血鬼。
他的目光沉寂,以俯视的角度凝视她,“你真?的很不乖。”
“少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顾意弦不耐烦,右腿跨出浴缸,“你这种情绪不稳定,阴晴不定的人?,我也忍你很久了?。”
江枭肄还在克制, 语气温蔼,“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收回受够这句话跟我道歉,将自己?洗干净, 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
“我为什么要道歉?”顾意弦站起来?,越想越生气,“我不洗就把我扔进浴缸,除了?威胁强迫,你还会什么?“
他没否认,慢条斯理?脱掉西?装外套,因肩宽马甲下端收紧窄腰。
视线在臀部停留半秒,顾意弦走到浴缸前面从挂墙柜上拿毛巾擦头发。
安静到只有水声,她有点不安,“你先跟我道歉,我就跟你道歉。”
江枭肄将即将变成冗赘的外套扔到木架,解开袖扣,黑衬衫挽至小臂。
他把怀表链挂在门后把手,拨开表盖看了?眼?时间,转身大步朝她走过去。
感受到压迫感,顾意弦还没回头,腰被大臂搂住,脚尖离地。
甚至来?不及反应,天旋地转,她横趴在江枭肄的大腿,脊背被他按住,他坚硬膝骨顶着柔软小腹。
他们体格差距太大,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的被动局面,她慌了?,“干什么?”
江枭肄坐在藤椅,抬腿压住她乱动的小腿,一只手抓住她的两只腕,另一只手将她的耳坠的武器取下随意扔在她够不到的位置。
“你不愿接受心平气和,”他抚摸她的后颈,“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教?你。”
明亮灯光把顾意弦的皮肤照得更加白?皙,像一只多音白?闪蝶。
不听话的蝴蝶,需要惩罚才能长记性。
江枭肄此?刻完全像一位不近人?情的高位者,心狠手辣的捕蝶人?。
他双指咔哒声按开皮带拴,抽出拖在右手,下一秒抬臂拉开架势,肌肉张弛,黑色臂箍似乎要被撑开。
一挥而下。
啪。
闷重吃进皮肤的声音响彻浴室,不知是?骄哼还是?别的从喉间泄露。
江枭肄的声音沉冷严肃:“知道错了?吗?”
顾意弦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幼时摔碎青花瓷瓶都没挨过打?,现在二十三岁居然被人?打?屁股还是?用皮带抽?
耻辱感让她疯狂挣扎起来?,扭动腰肢试图拜托他的钳制,大骂道:“江枭肄!你混蛋!我错你大爷!放开我!”
他的声音带着寒意,“一次又一次挑战我的耐心,不和他见面有这么难?”
她气得肩膀颤抖,“我说了?今天是?他自己?来?找我的,你能听得懂人?话吗?”
江枭肄置若罔闻,按住她的细腰,挥手又接连快速抽了?两下。
他没敢用太大力气怕打?疼她,又稍施加力道怕她不疼不长记性。
由脊背通向臀部的红痕像烫伤一般发麻火辣,顾意弦觉得屈辱,眼?角逼出红,咬牙切齿,“江枭肄你个狗玩意!我要杀了?你!”
她的皮肤娇嫩雪白?,立刻出现纵横交错鼓出的粉印,像一副超现实?主义的画。
他喉结滚了?下,哑着声问:“知道错了?没?”
顾意弦脾气犟,“滚!狗玩意放开我!”
啪。
皮带这一下施加了?些力道。
“狗玩意!”她抱住他的小腿,嗓音带哭腔,“痛......”
缴械只需一秒,江枭肄心疼地用指腹摩挲四条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