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拳击馆里外都恢复宁静,仇家一百多号人被镇压,两家受伤人员无区别?对待陆续送往医院。

大?门口的狼藉清扫,摆了张铺好桌垫与酒食的四方木桌,七把木制椅。

江顾两家势力和警察少说三百多号人,挨肩叠背,双手交叠围在馆内后方,远看如无声黑鸦遮天。

在邢兴生与邬巡诧异中?,江家鹰犬搬来一把白色欧式软凳放置于桌长?边的正中?央。

南楚性别?歧视严重,体现在格斗搏击赛制、工作、福利方方面面,更别?说今天这种场合,四方王座掌权人,各家二把手,警察局总局长?。

女人上桌还坐主位?

江家地盘,江枭肄就?是规矩,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他躬身亲自?拉开软凳。

以顾意?弦的角度正好看见?江枭肄左耳百无禁忌的刺青。

她无声勾唇,扫向神色各异的男人们,视线定格站在后方的江珺娅,扯他的袖子撒娇,“四哥,我?还想要一把凳子。”

江枭肄很受用,像昏君一样轻易应允,“再拿把木椅。”

软凳只有一把,为一人准备。

江达搬来木椅,“椅子跟您放在哪儿?”

给个主位就?该感恩戴德了?

谁稀罕与你们这群臭男人同桌?

顾意?弦一身反骨。

宠,宠爱,宠溺,宠物。

江枭肄既然要宠,别?怪她如何表演什么叫恃宠而骄。

细长?白皙的手指朝前轻而无比嚣张的一点?四方木桌正前方。

明目张胆的越级,挑战绝对权势。

江达不敢动,在场所有人表情难以形容,连顾家两位也微微讶异。

江枭肄淡定按下那根手指。

顾意?弦含讥带诮地瞥他,她就?知道他也一样。

但他说:“按她说的办。”

接着从西装上衣口袋抽出干净软帕,旁若无人地擦拭她沾染血迹的手指。

江枭肄看着顾意?弦微滞的模样有点?好笑。

自?身价值才是定量的唯一标准,工作不分?贫贱,男女都是人,而没品的杂碎喜欢通过贬低他人提高自?己?的地位。

他整理她歪掉的内衬领口,自?然地询问:“软凳需要我?帮你搬过去吗?”

小?心?脏扑通扑通跳,顾意?弦第一次觉得江枭肄帅到令人发指。

即使?她认为靠山永远都应该是自?己?,但有座大?山做后盾真他妈爽。

“我?自?己?来。”顾意?弦单闭眼,朝他飞去一个Wink,表示今早的事儿一笔勾销。

江枭肄看懂了,笑,“好。”

顾意?弦拎起那把精致华丽的软凳,越过南楚最?有权势的男人们,留下窈窕婀娜背影。

她压住蕾丝裙摆优雅落座,拍拍旁边的木椅,“长?姐,过来陪陪我?呗。”

江珺娅一楞,看着西装笔挺气场强大?的男人们。

这他妈都是跺跺脚南楚就?会变天的人,她不敢啊草。

顾意?弦冷眼觑着被江家鹰犬压制,满脸是血的仇祺福,“快点?呀,我?好害怕。”

站在前面看得一清二楚的裴瑞与蒲甘:“......”

坐在后面回?想顾意?弦锁喉场景的众人:“......”

江枭肄捻了口烟,“她胆子小?,姐你去陪她。”

江珺娅面色复杂地颔首,绕过四方桌时压迫感让手心?冒汗。

但她看向独自?坐在前方从容不迫的顾意?弦,心?一横加快脚步坐到她身边。

软凳下方的长?靴左右轻晃,江枭肄饶有兴致地看几秒,略微歪头对下属吩咐了些事。

片刻一张圆桌摆在顾意?弦面前,象牙白的蕾丝桌布平整,一套梨形金边陶瓷茶壶。

她心?情愉悦地说:“葛柔,你过来帮我?们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