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顾两家的交火危害社会治安,虽无人员伤亡,罚金也补缴完毕, 难免以后出现更严重的情况, 譬如影响南楚百万群众的就业、生计和最低限度的安全。
而他们真正坐不住的理由仇家实则是被扶持上位, 与它不同的江顾邢三家即使现在的生存方式改为圣贤之道, 他们的祖辈曾靠残暴和绝决讨生活,在过去统治南楚的经济, 以沽江为界限分割, 组织控制非明面更复杂的生意体系,贿赂警方, 接触政治掮客,三大家是各自地盘的独.裁.者, 法外之法, 以暴制暴,拥有不被约束的权力,直到?进入法治社会?。
因此警政双方派遣人员向另外三大家提出会?面, 为保证会?议能够安全召开,他们先后请三大家各自拳击馆的台柱作保,实际是?暂时扣押。
会?议选定在银行机构,没有比金钱更有助于理性发挥作?用让这群疯狗平心静气。
银行外围满三大家的车,警卫代替保安队伍, 银行内的行政套间,暗色镶板墙壁挂了些油画肖像, 搭了小酒吧,配有松软皮椅。
每位掌权人允许带各自家族一位候补人和?助手。
十一点半。
邬巡与南楚政界一把手宋偿坐在胡桃木会?议圆桌主位。
江枭肄姗姗来迟, 后面跟着江掣宇和?蒲甘。
他谦逊地?表示完歉意,透过薄薄镜片与顾檠对视不超过半秒,在主位对面的中间就座。
蒲甘恭敬端酒水,点雪茄,站在江枭肄的后面。
十分钟的客套招呼,斟酒寒暄。
宋偿自然地?开启正式话题。
“很感谢各位肯在百忙之中抽空赏光,”他的口音有点严重,说话一股官腔味,“这其实是?帮了我和?邬巡一个大忙,我们俩欠你们每个人一份人情。今天来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作?为朋友之间谈心,说说道理。”
邬巡在旁嗤笑一声,宋偿敲了下桌子示意他收敛,继续道:“这几日南楚动乱,就昨日沽江与流连街的治安问题,上头向我们施压,决不允许任何东西、任何形式破坏秩序,藐视法律,大家虽都是?有信誉的人,不需要律师佐证彼此签字画押,但?若因此拖滞日常业务得?不偿失。”
“我能给你们保证不去管制太?多,希望大家从这里走出后,仍然是?互相帮忙的朋友。”
三家掌权人没说话,他们是?有耐心的听众,同样也拒绝听从他人命令。
江枭肄向蒲甘打手势,示意要续一杯酒,蒲甘马上递过去,他喝了半杯,斯文有理地?说:“你们的担心完全是?多余,请允许以我的角度阐述前因后果?。”
“顾先生前段时间找我谈生意,可惜我没有进取心,不喜欢太?闹腾的东西,又急于与我的未婚妻完成订婚宴,所以只能以最高程度的礼貌表示拒绝,他大概误会?了我的意思,这才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幸好顾先生宽仁大度,亲自到?订婚宴送上祝福,”他不冷不热看?了顾檠一眼?,轻叹,“可我就没那么走运了,我的未婚妻胆子小又太?骄矜,不止被吓到?,还因为晚点闹脾气,直到?早晨我的脑袋还被枕头砸,你们此番行为,会?让我付出更多精力去哄她?。”
众人:“......”
黑的说成白的,你他妈在诡辩什么东西?
从昨日没收到?顾意弦的任何讯息,顾檠手里的烟斗捏碎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江枭肄捻了口烟,手指漫不经心来回拨动怀表盖。
表面时针分针停止走动,指向的时间为五点半。短瞬分神后,他连眼?皮的褶痕都没翻起来,意态轻慢,“仇恨暴力是?苦难根源,死揪住不放的人实在愚蠢,我只想做一位热心善良的五星市民?,每天.朝九晚五,安全回家与我的未婚妻甜蜜。当然,偶尔也需要挣点口粮,面包与爱情缺一不可,在座的各位都是?男人应该能理解。”
江家老?四玩弄权谋与语言的高手,五年前以锐不可当之势上位,最年轻的家族掌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