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着他执起他的右手,安静地,反复地看?。
指节半蜷半舒,因长期运动?和搏击有薄茧显得坚硬有力,细小的褶皱被抻平,指缝处的颜色稍淡。上次被刀锋划开的伤口也长出了痂,让本就?长的掌纹更加深刻,一路勾勒到?侧面。
蒲甘在二十楼出梯厢。
“看?什么。”江枭肄将顾意弦牵得牢了些,指与指缠扣,很紧密,几乎难以剥离。
她摇头,“只是感觉你?的手很大?很有力量,好像什么都?能掌控在其中。”
“是吗?”
江枭肄的声音略微触动?顾意弦的发?根。
她知道他在看?她,“嗯。”
“可我曾经以为这双手什么也抓不住。”
到?达顶楼电梯叮的声盖过了极轻的呢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Round.051
酒店顶楼的房间为特级客户开放独立于整栋楼, 东南方向的小阳台面朝砚山,太阳隐没在葳蕤树木与蜿蜒山道。
暗金绸缎的沙发呈半圆对坐,黑灰玻璃方几上放了一束玫瑰,玻璃盘里六颗樱桃与几片柠檬, 盛满冰块冒冷气的圆桶。
视线在地上东零西散的香槟空瓶转了圈, 江枭肄抬眼看向对面。
顾意弦没换衣服没脱鞋, 裸露雪白的肩颈泛起薄粉, 连绵至脸颊,双眼微微有些水汽, 所有的讯号表明, 如果他听她的话启开威士忌,不出两杯她就会醉。
方才?吃饭时他们聊了许多, 从书籍电影摄影到杂七杂八的话题,她绝口不提任何关于江顾两家?人或事, 顾檠铁定与她说了什么, 她才?会如此反常,反常到妄想通过灌醉让他酒后?吐真言这种愚蠢的方法?来套话。在宴会厅等待她时确实?喝了不少,仅凭几瓶香槟与两瓶威士忌不足以让他变成蠢货。喝酒倒无碍, 酒精会放大人的欲望,他怕自己无法?克制,也不想趁人之危。
烟蒂摁进细白软砂,铁架轻晃,一缕烟雾夹杂叹息。
“弦弦, 你不能再喝了。”
顾意弦不动?声色观察江枭肄的神?情,莞尔一笑, “四哥,这才?刚开始, 你这就不行了吗?”
她懂怎么用激将法?,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但他不为所动?,只是深深望着她,表情没有丝毫起伏。
她起身,“看来你确实?不行,我去打内线叫人送来自己喝。”
“我来。”无可奈何的语气。
“好吧,快一点哦。”
顾意弦闭目,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唇角才?欲上翘又被压至平直,她睁开眼眸底黯然?。
十分钟后?,两个黑丝绒包裹的烤漆酒盒放在方几。
一看就知道是江枭肄的私人藏品,他甚至特意准备了两只不同品鉴杯,一只平底宽口杯,一只高脚Blenders Choice(别名洋葱杯)。
顾意弦看着他拆掉丝绒袋,慢条斯理地旋转酒盒上方的金圆机关,如波浪般屋顶结构的莱俪水晶瓶,升起又降落的弧度上印刻磨砂字体,MACALLAN,AGED72YEARS(麦卡伦72年?)。美?轮美?奂的材质与设计,她忍住不拿起其中一瓶近距离欣赏,瓶底的编号144/600,“另外一瓶编号是444吗?”
江枭肄没什么表情,用钢勺舀起冰球放进宽口杯,“嗯。”
顾意弦抓了个抱枕,盯着他修长的指骨,主动?问?:“为什么弄这么好的酒?”
他将苏打水倒进洋葱杯,“你想喝,酒店的太?次。”
“四哥,你对我真好。”她冲他笑。
江枭肄抽空淡瞥顾意弦一眼,继续勾兑酒水,他将掺和苏打水那杯推倒她那边,自己则是纯饮。他启唇卡住杯口一饮而?尽,接着又倒了第二杯,第三?杯。
整个过程一声不吭。
顾意弦掀开一只眼帘偷偷瞧,见他倒第四杯,轻声说:“你喝慢点,我一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