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一夜,被火烤一夜,加上失血过多,顾檠瘫坐到地上,将最后的香火扔进铜炉。

他注视着火焰,淡淡地说:“顾二,我活了两个十六年。”

“第一个十六年,我做了三件错事,第一件,开那辆车,第二件,没在?车祸中死掉,第三件,没在?重症室拔掉氧气。”

“第二个十六年,我又做了三件错事,第一件,立下誓言以?为?可以?赎罪,第二件,违背誓言再次爱上一个人,第三件,因为?誓言把她送到另外一个男人身边。”

“阿檠。”顾沭心里发酸。

“有烟吗?”

他掏出烟递过去。

顾檠单手把额前的发往后捋,就焚烧的火点烟,他深吸一口,自嘲地笑,“用血破誓,不得好死我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