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柳如意尖声打断,“你的意思是,我自导自演了这一切来陷害两个孩子?我与他们无冤无仇,何必如此?”
慕悠璃想:你与他们何止无冤无仇,你是害死他们母亲的元凶,自然容不下他们。
“柳姨娘此言差矣。”慕悠璃淡淡道,“人心隔肚皮,谁又知道你心中作何想?你说你那下人亲眼所见,那便请她上前来,我倒要问问,她是如何‘亲眼所见’的。”
那作证的下人被点了名,瑟缩了一下。
但在柳如意的眼神示意下,她还是硬着头皮上前:。
“奴婢……奴婢当时在偏厅外洒扫,恰好看到两位小主子溜了进去,行为很是可疑。奴婢不放心,便悄悄跟近了些,就看到他们拿起了大少爷的玉佩,然后就摔了。”
“你何时看到他们进去?偏厅当时可有旁人?”慕悠璃追问。
“就……就是午时三刻左右,当时偏厅无人。”
下人眼神有些闪烁,但还是咬死了说辞。
慕悠璃想:这说辞滴水不漏,显然是提前排练过的。
“你确定无人?”慕悠璃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压力。
“奴婢……奴婢确定。”
柳如意在一旁帮腔:“慕悠璃,你这是在审问犯人吗?人证在此,你还想狡辩到何时?老太爷,您不能再纵容她了!”
唐老太爷看着眼前的一切,眉头紧锁。他确实不完全相信豆豆小小会做出如此恶毒之事,但柳如意一方人证物证“俱全”。
当着满堂宾客,他若处置不当,不仅难以服众,更会落人口实。
他沉声道:“慕氏,我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若你不能证明豆豆小小的清白,休怪我按家法处置!”
慕悠璃心头一沉。一个时辰,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要如何翻盘?
唐陨枫眼中得意更甚,他想:祖父给了机会又如何?不过是垂死挣扎。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唐洵隐突然开口,声音依旧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厅堂:“大伯,此事尚未查明,何必急于定论。”
柳如意心中一跳,她最忌惮的便是这位小叔公。
唐老太爷看了唐洵隐一眼,还未说话。
突然,砰的一声闷响,宴客厅的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一个身影狼狈地滚了进来,紧接着,一名身着玄衣,面无表情的暗卫走了进来,对着唐洵隐躬身行礼。
满堂宾客皆是一惊,纷纷看向那滚落在地的人。
那人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头发散乱,脸上身上皆是泥土和划伤,嘴角还带着血迹,显然是经历了一番搏斗或追逐,此刻正大口喘着气,眼中满是惊恐。
柳如意在看到那人脸的瞬间,脸色骤变,身体控制不住地轻颤了一下。
慕悠璃想:这人是谁?看柳如意的反应,事情怕是有转机。
那人缓过一口气,抬头看到高坐的唐老太爷和满堂宾客,又看到了不远处的柳如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爬起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唐老太爷的方向连连叩首,声音嘶哑而凄厉:
“老太爷,老太爷救命啊!草民有天大的冤情要禀报。”
唐老太爷皱眉:“你是何人?有何冤情?”
那人颤抖着抬起手,指向柳如意,眼中充满了恐惧与愤怒:“是她,是柳姨娘,柳姨她要杀人灭口啊!”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柳如意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尖叫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那人惨笑一声,“柳姨娘真是贵人多忘事!那和田玉佩,不正是您让小的去‘处理’掉,然后嫁祸给那两个孩子的吗?事成之后,您却派人追杀小的,想要小的永远闭嘴!”
那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碎裂的布料,上面沾着暗沉的血迹:“若不是小的命大,此刻早已是一具尸体了!”
柳如意尖叫声未落,那人已是重重一叩首,声音因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