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最不起眼的灰色粉末。”
她捻起一点灰粉,“它本身无毒,但只要与空气中特定的几种花粉草籽混合,就会变成一种能侵蚀内家真气的剧毒。无药可解,除了我。”
葛老听得眼睛越来越亮,最后激动得胡子都在发抖。
“神了!简直是神了!”
他一把抓起那几颗药丸,如获至宝,“若将这些毒药与老朽的机关结合,哈哈哈!别说是三皇子的人,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让他有来无回!”
徐铭锦在一旁也是听得心惊肉跳,后背直冒冷汗。
徐铭锦则识趣地安排好了一切,让慕悠-漓在一间最安全洁净的房间里安顿下来。
一天的时间,就在这种紧张而有序的等待中悄然流逝。
慕悠漓虽然和葛老讨论着机关,但一颗心始终悬着。
她将自己的药箱重新整理了一遍,各种银针、伤药、解毒剂分门别类,确保随时可以取用。
夜幕降临,山林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风声和偶尔的虫鸣。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今夜也会平安度过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先是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是压低了嗓门的呼喝,其中夹杂着兵器碰撞的轻响。
慕悠漓几乎是瞬间从床榻上坐起,竖起了耳朵。
一种强烈的不安攫住了她的心脏。
她抓起外衣披上,推门而出。
只见院子里人影绰绰,火把的光芒将每个人的脸都照得凝重无比。
徐铭锦正指挥着手下,几名浑身是伤的暗卫被抬了进来,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怎么回事?”慕悠漓快步走上前。
徐铭锦看到她,立刻上前一步拦住她,脸上满是焦急:“夫人!您快回屋里去!外面有情况,不安全!”
“祁隐呢?”慕悠漓的目光越过他,死死盯着那些受伤的暗卫,“你们找到他了?”
“我们……”徐铭锦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
就在这时,一个被抬进来的暗卫在剧痛中呻吟出声:“主子他为了救我们,自己引开了追兵,掉下了断魂崖。”
徐铭锦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他想再阻拦,却发现慕悠漓的眼神已经变了。
她没有哭,也没有喊,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带路。”
还是那两个字,却比任何愤怒的质问都更有分量。
“夫人,断魂崖下,深不见底,活不了人的!您不能去!”徐铭锦的声音都在发颤。
慕悠漓没有再理会他,径直走到一名还能站立的暗卫面前,伸手提起自己早已备好的药箱。
“告诉我,在哪个方向。”
那名暗卫被慕悠漓的眼神看得一个哆嗦,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求助似的望向徐铭锦。
他的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夫人。”徐铭锦正要再劝,一阵尖锐的破空声却从外面呼啸而来,打断了他的话。
“敌袭!”
不知是谁吼了一嗓子,整个院子瞬间从混乱的救治现场,切换到了紧张的战斗状态。
天机阁的众人训练有素,立刻各就各位,受伤的被迅速拖入屋内,其余人则手持兵刃,守住各个要道,眼神锐利地盯着洞口方向。
唯有葛老,不紧不慢地走到一处墙壁前,脸上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兴奋。
他伸手在一个不起眼的兽首上轻轻一拍。
“来了就好,正好试试恩公的新玩意儿。”
他的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了一阵阵诡异的惨叫。
透过石壁上的观察孔向外看去,徐铭锦只觉得头皮发麻。
只见冲在最前面的一批黑衣人,像是集体中了邪。
有的人突然丢掉兵器,对着空气手舞足蹈,仿佛在与无形的蝴蝶嬉戏。
有的人则满地打滚,惊恐地撕扯着自己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