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跟人动手,你这身子骨……”

慕悠漓的话还没说完,手腕忽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攥住。

她一愣,抬起头,正对上唐洵隐那双灼热的眸子。

下一刻,天旋地转。

他稍一用力,便将她拉入怀中。属于他身上的清冽气息混合着淡淡的药草香,瞬间将她包裹。

唇上一热,所有未尽的话语,都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吻尽数吞没。

慕悠漓的大脑有片刻的空白。

这个吻来得毫无预兆,带着他身上清冽的药香,霸道地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

不同于现代社会那些浮于表面的接触,这个吻深沉而克制,仿佛积压了许久的火山,一朝喷发,却又在触及她唇瓣的瞬间,变得小心翼翼,带着一丝笨拙的珍视。

她很快回过神来,伸手抵住他坚实的胸膛,稍稍用力,拉开了一点距离。

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

烛火跳跃,映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你……”

慕悠漓刚说了一个字,想说他打断了她交代要事,又觉得这话说出来实在有些煞风景。

唐洵隐没有退开,依旧保持着将她圈在怀里的姿势,拇指轻轻摩挲着她被他攥住的手腕,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了许多:“药,我都收下了,你的嘱咐,我也都记住了。”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慕悠漓,等我。”

这没头没尾的三个字,却像一道承诺,重重地砸在了慕悠漓的心上。

她没再说话,只是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默默地将那个塞满了药瓶的小布包整理好,放在他手边。

这一夜,两人再无过多言语,却有一种无声的默契在房中流淌。

翌日天还未亮,清芷院的宁静就被一阵急促的叩门声打破。

来的是个面生的内侍,神情肃穆,身后跟着两名禁卫,腰间的佩刀在晨光熹微中泛着冷光。

“唐洵隐接旨。”内侍尖细的嗓音划破了清晨的空气。

唐洵隐早已穿戴整齐,神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无波。

他与慕悠漓对视一眼,从容地走上前去,接下了那份并无具体内容的口谕,只命他即刻入宫面圣。

整个过程快得让人反应不及,内侍传完话便匆匆离去,仿佛多待一秒都是耽搁。

慕悠漓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皇帝深夜召见,绝非小事。

唐洵隐从宫里回来时,已是午后。

他看上去并无异样,但慕悠漓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他周身那股清冷的气息愈发凛冽,像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

“我要出京一趟。”他开门见山,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什么时候走?”慕悠漓问。

“今晚。”

这么急?慕悠漓的心沉了下去。

她知道,以他如今的身份,皇帝派下来的绝不会是什么游山玩水的轻松差事。

“我已安排妥当。”

唐洵隐走到她面前,替她将一缕散落的碎发别至耳后,动作自然而亲昵,“洛长君和徐铭锦会随我离京。但我留了四个人在暗处护着你和孩子。记住,京城水深,待在唐府,哪儿也别去,任何事都不要插手。”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慕悠漓看着他,忽然道:“我跟你一起去。”

唐洵隐的动作一顿,眸色深沉地望着她。

“你别误会,”慕悠漓迎着他的目光,语气平静地分析,“我不是去给你添乱的。你此行必定凶险,而我懂医术,或许能派上用场。带上我,比带上十个大夫都强。”

她说的都是实话。

她的医学空间里,储备着远超这个时代的医疗资源,关键时刻能救命。

唐洵隐静静地听着,眼底划过一丝暖意,却还是摇了摇头。

“正因凶险,你才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