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常年跟随他的长剑。
剑鞘与架子碰撞,发出一声清越的轻响,像是一道催命的符。
“看好家里。”
他丢下四个字,身影一晃,便已融入浓得化不开的夜色之中,只留下面如死灰的徐铭锦,跪在原地,久久无法起身。
主子,您这是在赌命啊!
城西皇庄,与其说是庄子,不如说是一座小型的堡垒。
夜风吹过林梢,发出呜呜的鬼泣,给这座本就阴森的院落更添了几分诡谲。
唐洵隐的身影如一缕青烟,悄无声息地落在院中,周遭的暗哨竟无一人察觉。
正厅的灯火亮如白昼。
祁巫端坐主位,手中把玩着一只白玉酒杯,仿佛早已恭候多时。
他看到唐洵隐施施然走进来,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反而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是什么风,把唐家的病秧子吹到我这穷乡僻壤来了?”
祁巫的声音带着一贯的轻佻,眼神却像鹰隼般锐利。
唐洵隐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径直走到他对面站定,目光在厅内扫了一圈,淡声道:“我来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