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东基地?的一个半月,赫拉特维和的三百多天,这么多个寂寞的日夜,对于过去的陆齐铭来说,算不上什么。他早就习以为常。

但得到?了再剥夺,是最残忍的酷刑。

这几百个日与夜,他把自己埋进?工作?里,沉进?任务中,交战谈判,转移营救,几乎不敢让自己闲。

因为一闲下?来,他就会?忍不住,发了疯般想念她。

然后?,就是完全不受控制地?,反复回忆起她粉白两颊上氤氲的红晕,她哭吟时软糯糯的音色。

而现在,他想了几百天的女孩就在他面前。

夜深人静的宿舍间?,一盏灯,两个人。

她站在他的书桌旁边,捧着?个水杯一点点地?喝,姿态温和柔静,让人联想到?在林间?浅溪旁,低头饮水的小鹿。

一只毫无自保能力的食草动物,怎么敢深夜闯进?猛兽的领地??

陆齐铭喉间?滚动,面无表情,吞咽着?玻璃杯中的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