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觉得在楚琅面前,我似乎并不总是输家,说不出这是种什么感觉,哪怕在我考试考过楚琅的时候,都从来没有过这种,膨胀的、胜利的感觉。
许是回想起了其他时间线里的一些不太好的回忆,此时的这种膨胀的感觉带着一股志得意满的快意。
我的手从抓着楚琅的衣角变成整个抱住他的腰,我将自己整个人贴在了他的背上,然后我感受到了他身体的紧绷。
“你为什么那么在意我喜不喜欢别人?”我笑着询问道。
我抱着他的腰,十七岁的楚琅身体对比成年的他还有些单薄,但这样的身体在面对同样年幼的我时,如同一个沉重的大山,当时他就是用这样的身体压着我,捏着我的脸。
强迫我张开嘴去吃他的舌头,把那他恶心的口水喂给我,忽视我的眼泪还有恐惧。
真可恶。
此时的他,还敢这样对待我吗?
对待身份是姐姐的我。
“卉卉…你坐直一点,别靠我这么近……”他说话的时候有些呼吸不稳,似乎是被我的动作给吓到了。
“你先回答我为什么?”我不依不饶道。
“我要是说我喜欢他,你会怎样?”
“我会很难过。”楚琅道。
“会非常非常难过。”
这已经是近乎表白的话语了,超出了姐弟之间的界限。
十七岁的楚琅在面对十七岁的楚山卉时总是那样的坦诚,对思念、欲望、喜欢,都是那样的坦诚。
“我喜欢别人你难过什么?和你又没关系。”我坐直了身体,不再贴在他身上,故作不知他话里的意思,对他的坦诚视而不见。
“反正我喜欢谁也不会喜欢你不是吗?哈哈……”
楚琅没有说话了,但我可以看到他握住自行车扶手的手臂上绷紧的肌肉,他的内心肯定没有他表现的这样平静。
其实,报复也不一定要在成绩上面不是吗?楚琅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把可以凌迟他的刀子递到了我的手上,只不过我嫌恶心丢掉了而已。
因为上次楚琅交代过自己和我会在外面吃,所以这一次没有出现回到家,一家人都在等着楚琅吃饭的场面。
父亲很忙,忙得也不全是正事,吃完饭就忙着和想要跟他攀关系的某集团老总一起去打高尔夫了。
继母倒是一直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面等着楚琅回家,看着和楚琅一同从门外面进来的我,她选择视而不见,笑着上前去想要去帮儿子拿沉重的书包。
继母的日子其实过得没有那样的滋润,家庭主妇的价值不被承认,她只能用不断的忙碌来填补人生价值的缺失。
从优秀的儿子身上获取自己为人母的成就感。
所以每次楚琅回家的时候她总是显得格外的开心和积极。
儿子和丈夫就是她人生的全部。
我突然扯了一下楚琅的胳膊,他偏过头来看我,没有把书包递给母亲。
“怎么了?”因为我刚才说的那一句故意捅他心窝子的话,他这一路上都没有主动和我搭话,见我拉住他的胳膊似乎还有一些诧异。
“去我的房间一起写作业吧,刚好这周的数学卷子有点难,我想让你给我讲讲。”上次邀请楚琅去的房间似乎是很久以前了。
因为继母的原因我一直都会尽量避免在她眼皮子底下和她的儿子独处。
但现在想起来我凭什么要如她的意?
她让我不舒服了,我也可以让她难受。
“好。”楚琅似乎也有些意外,面部神经微微颤动,似是在忍笑,眼睛里的喜色有些藏不住似的。
“小琅,妈妈还有话想要和你讲……”继母看着自己落空了的手,神情有些落寞,细看她已经不再年轻,望着儿子的眼神里面带着殷殷的期盼。
“明天吧,妈。”楚琅回过头:“你早点睡,别累着了。”
“这题。”我拿出了我的卷子,随便指了一下卷子最后一题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