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目光闪了闪,伸手覆了上去,微微施力按压。

“唔……”

上次也是这只手,极富技巧地从后把玩他的命脉,弄得他头皮发麻晕晕乎乎。回忆的画面荒诞情|色,秦月川倒吸一口冷气,再次把理智丢到了九霄云外,眼睁睁看着他出门前挑了半天的裤子被人随手扔在地上,失了最后一层遮挡。

他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见傅临忽然俯身低头,柔顺的刘海滑落,遮住了所有眸色。

“!!!”

那处骤然陷入一腔暖热泽国,秦月川毫无防备,仰着头张了张嘴,没叫出声来。

他眼前的画面模糊失焦,五感消磨退化,只剩身下的快感被无限放大。泛滥的羞耻感将他整个包围,秦月川强忍着喉咙深处的闷哼,脚趾蜷缩着揪着身下的床单,惶恐地望向那个将他架上云端的人。

似是有所感应,傅临也挑起眼来看他,眼尾的情欲浓艷锋利,仿若挑衅。

视觉冲击力太强,秦月川呜咽一声,手臂横过来盖住眼睛,防线彻底溃败,没几分钟就交待在对方的攻势下。

潮水决堤之际,他憋着哭腔去推人肩膀,那人却掐着他的腿弯分得更开,逼着秦月川射在了他嘴里。

晕晕乎乎,秦月川迷蒙地对着天花板的吊灯喘气,傅临撑起身体拢住他,用一个充满檀腥气的吻轻柔安抚。

仰着头回应一会儿,回过神来的秦月川后知后觉地瞟了眼对方依旧精神可嘉的下|体,自觉有些愧疚,手指不老实地摸索过去,还没碰到,便被人揪住不放。

他不解地顿住,对上那人的视线。盈动流光的黑眸在昏暗的室内动人心魄,温柔得不可思议。

“想清楚了吗,我上次问你的问题。”傅临的嗓音仍有些沙哑,秦月川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卑微的请求意味。

对方似乎破釜沉舟地撤去了所有坚硬的保护罩,徒留对答案的执着坚持。他坦坦荡荡地捧着一颗真心,像是等待审判的囚徒,秦月川甚至有种预感,似乎无论最终落下的是箭矢还是鲜花,傅临都会甘之如饴地拥抱它。

一直以为在这场漫长的相遇与告别中,对方才是持枪追赶的猎人;可事实上他却忽略了先交出爱意的,才是先被驯服的猎物。

他抛弃了所有的安全感,赤裸地步步靠近未知;所有看似云淡风轻的拥抱,都是倾家荡产的豪赌。

秦月川眼眶发热,压抑着泛滥的心疼,险些说不出话来。

他久久沉默,傅临却像会错了意,漂亮眼睛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缓慢地想松开他的手。

“……我喜欢你。”

秦月川听见自己急切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响起,打破了凝滞的空气。

因为距离近,他将傅临震动的神色尽收眼底。那人的喉结滚动着,连呼吸都无比轻缓,长久地凝视着自己,像是在确定他的话到底是来自心意还是敷衍。

焦急地反手抓住那人的指节,秦月川舔了舔唇,凑到极近处,睁大眼注视着对方,字字分明地重复了一遍。

“我喜欢你。这次不骗你,以后也永远不会再骗你了。”

被他握在掌心的手指蜷缩一下,傅临的眼神渐渐透出欣喜,流淌的爱意几乎溢出变成实质。

“我是爱你的。”想了想,秦月川仍觉得自己没说清楚,绞尽脑汁组织语言。

“我好像在这方面……不太聪明,总是分不清自己的心意,还被人说过迟钝到离谱。上次要不是你跟我剖白心迹,我都不知道那些经历对你来说这么难捱。”

他皱了皱眉,垂下眼,有些不好意思:“其实现在想想,大概从很久很久之前,我就已经动心了。只是我没有情感上的经验,又背着系统任务,根本无暇细想异样的情感……”

秦月川说着,深吸了一口气,勾起傅临的小指,郑重其事到像在起誓。

“虽然我不懂,但我会学着像你爱我一样爱你。这一世我哪儿也不去,就在你身边待着;只要你回头,就一定能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