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川正蘸了药反手去够肩膀后面的一块瘀伤,伤处就被一处火热的掌心触碰。那人越过他取了药膏,在淤青处揉按推开。

秦月川咬了咬牙,忍住没动。在那只手顺着腰线流连而下时,他悲戚叹道:“宋子逸,你杀了我吧。”

大概是那语气太过绝望,手指的动作蓦然顿住。

空洞地望着男主,秦月川听到了自己充满疲惫的声音:“给我个痛快。”

“给你个痛快?”沉默许久,仿佛是觉得好笑似的,宋子逸放开他退后一步,气息不稳地嘲弄道,“宁乐生,你也配死得干净?”他的语气带着嘲弄,“凭你做的那些事,我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

“那就来啊。”秦月川弯了弯嘴角,笑意不达眼底。他面无表情地直视站在床前的宋子逸,“你早该杀我了。可我还好好的活在这。我这两天一直在想,为什么?”

他往前倾身,向人凑过去。

“你不会是真的爱我吧?”

听了这话,宋子逸沉静地凝视着他,像是深邃无波的古井。他的手指抚上胸前那块镶月暖玉,古怪地笑道。

“我是爱过你。在我不了解你的时候。”

手指无意识地抓进被褥,秦月川闻言微微放大了瞳孔。

那人把他抱进了怀里,温柔的吐息围绕在他耳边。

“你从前从来注意不到我。只有在我梦里,或者幻境的时候,你会柔软地、专注地只看我一个人。”

“我在剑冢抱着必死之心与李沐寒一战时,甚至有点渴望他把我们两永远困在一处;你换了我的功法,给我种下心魔时我在干什么?我在数糖,我在数我们能在一起多少天。”

“我以前确实爱你,觉得你是艳阳,你是堂前雪,我可以为你生,为你死。”

宋子逸柔软微凉的唇瓣亲昵地在他耳廓轻吻,下一句的语气却冰冷地像数九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