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省得将来哭都找不到地方。”柳姨娘轻轻摇着头,站起身便往外走了。
柳姨娘离开以后,赵曼香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五官扭曲,狠狠将手中的金簪子摔在了地上。
青提吓了一哆嗦,上前来小心翼翼劝道:“少夫人,您别听柳姨娘……”
“闭嘴!你出去,把流烟叫过来!”赵曼香没好气地低吼。
如今,她觉得流烟比青提贴心一些。
青提垂下眼睫,出去唤了流烟进来。
流烟进了屋子,听赵曼香重复了柳姨娘的话以后,叹口气说:“少夫人,柳姨娘虽然为人不尊重,但是,这些话也并非没有道理,奴婢早就觉着海棠不安分了。她每日都抄写佛经,送到萱和院,讨好夫人,岂不是想把您比下去?”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赵曼香烦恼至极,按了按眉心。
“她想借着美食讨好国公爷和夫人,您可不要再被她利用了。您就不让她用小厨房,她还能怎么办?另外,您也可以抄写佛经,让国公夫人念您的好。”流烟出主意。
赵曼香点了点头:“好吧,就依你说的。去找些好纸和泥金来,我就不信,我这个正经闺秀,能被一个奴婢压过去。”
流烟很快找来了深蓝色的硬纸和泥金,赵曼香脱了护甲,抄写起佛经来。
她不过写了五六页,便觉得手腕酸疼,愤愤地将毛笔放在笔架上,一边甩手一边抱怨:“这都是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我看着就头大。”
流烟上前来,一边帮赵曼香揉着手腕一边说:“要不……奴婢替您写?”
“替我写?你的字怎么样?”赵曼香急忙问。
流烟拿起毛笔,在一张废弃的纸上写了几个字。
“也还行,那你写吧。”赵曼香如同遇到了救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便到一旁插花去了。
流烟这样的贴身丫鬟,自小服侍主子,原是跟着学了读书写字的。她坐在那里,尽量写得工整,一天倒也写了三十来张。
海棠今日出府了一趟,去药铺抓了药,又去了成衣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