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笑什么?”许卿姝心情愉悦。

“父亲又给您送礼物回来了!我让信使歇息去了。”润姐儿雀跃。

“卿姝,可以让我看看是什么礼物吗?”胥良玉兴趣盎然地凑热闹。

许卿姝打开第一个匣子,里面是盛怀瑾亲手在海边捡的贝壳海螺,还有十几条珊瑚手串。

另外一个长筒形的匣子里面,装着一幅绣品。

许卿姝小心翼翼地展开,发觉上面是她的画像。

画像栩栩如生。

画的是她在葡萄架下,笑看着串串红紫的葡萄。

“这画是宁哥哥画的吧?”润姐儿笑问。

许卿姝颔首,这确实是宁哥儿的画风。

盛怀瑾应该是请了江南的绣娘,用苏绣将她的画像绣了出来。

丝线的光泽,使得画像上的人更多了几分风采。

“好美啊!盛大人太用心了!”胥良玉感慨。

“母亲真好看。”润姐儿抱住了许卿姝。

许卿姝从匣子里拿出书信。

盛怀瑾写了他在闽地的许多事情,在信的末尾,盛怀瑾突兀地说了一句:“为夫已经开始学胡璇舞,待归家之日,跳给你看。”

这家伙知道她去看胡伎跳舞了?许卿姝想。

肯定是!

老夫老妻了,他居然还会这般暗搓搓吃醋?

许卿姝期待盛怀瑾的胡璇舞,同时,她突然觉得,给盛怀瑾一些危机感也很好。

“母亲,你想好送父亲什么回礼了吗?”润姐儿的话打断了许卿姝的思绪。

“唉,信使来往太频繁,我都不知道该送你父亲什么了。”许卿姝为难。

“要不……这次,我帮母亲回礼?”润姐儿兴致勃勃。

许卿姝想,盛怀瑾一定也很想念孩子们,便欣然应允。

润姐儿兴冲冲去一旁准备了。

胥良玉羡慕:“都是读书人,盛大人有这么多宠妻的小心思,我之前的死鬼夫君连我的生辰礼都会忘掉。”

许卿姝笑看胥良玉:“回头姐姐相看,我帮姐姐把把关,一定挑个温柔体贴的。”

“死妮子,看我拧你嘴!”胥良玉羞恼,追着许卿姝闹腾。

欢笑之后,许卿姝带着胥良玉逛安国公府的园子。

两人走到假山处,看到盛怀臣坐在半山腰的红枫树下,抱着酒坛子畅饮。

“他酒瘾这么大吗?”胥良玉诧异。

“他以往并不这样,这次回来,不知为何,他酒瘾似乎大了不少。”许卿姝压低声音。

她还不知道胥元帅的事情。

胥良玉皱眉:“不会是因为休妻的事吧?无论如何,也不该酗酒,武将最怕喝酒误事。”

胥良玉的声音有些大,盛怀臣循声望了过来。

“别喝酒了!不然,我向父帅写信告状!”胥良玉曾跟父亲在疆场待过,不将男女之大防看得那么重。

相较之下,她更担心盛怀臣喝酒,拖累她父亲。

“父帅?”盛怀臣反问。

“二弟,她是胥元帅的长女。”许卿姝介绍。

盛怀臣望着对噩耗一无所知的胥良玉,心中生起怜悯和伤感。

他抱着酒坛,沿着台阶走下假山。

“胥姑娘,嫂子。”盛怀臣分别见礼。

“男子汉大丈夫,要能扛得住事儿,酗酒算什么本事?回头拿刀手抖,还当什么武将?”胥良玉嫌弃地瞥盛怀臣一眼。

盛怀臣失笑:“我在军中并不多饮酒,还请姑娘莫要告状。何况,就这酒,我可以千杯不醉。再喝十坛,也不会影响我打仗杀敌。”

“吹,你再吹?!”胥良玉不屑。

“胥姑娘不信便罢。算了,不喝就不喝吧。”盛怀臣将酒坛放到一旁石桌上,他没注意到脚下的树桩,差点被绊倒。

胥良玉笑了起来:“还嘴硬?得了,来,我试试你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