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卿姝怔了怔,脑海里万千思绪流转。
“你……恨她到这种程度吗?”许卿姝稳了稳心绪。
国公夫人被头饰伤害以后,许卿姝不信盛怀瑾是为余星瑶报仇。
“算了。”盛怀瑾摇了摇头,“罢了,再恨她,她也已经死了。她死了就好。”
许卿姝颔首,将这个话题揭过。
盛怀瑾离开后,许卿姝将守夜的丫鬟唤了过来,问起她昨夜“睡下” 之后盛怀瑾有没有来过,丫鬟们都回答没有,许卿姝才将狐疑的心放了下去。
午后,江老夫人来了国公府,告诉许卿姝去虞家提亲的结果。
“虞父和她的继母都高兴极了,忙不迭地应承了下来。我出虞家的时候,虞姑娘追上来,跟我说了一番话。”江老夫人喝茶润了嗓子之后道。
“她说了什么?”许卿姝笑问。
“虞姑娘道,她怕是不能像普通的闺秀一般在内宅相夫教子,她今生都不想放弃行医开药堂这件事。她希望你们慎重考虑。她担忧这样的将军夫人会引人诟病,担心会对洪生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江老夫人说。
许卿姝笑了:“洪生就是欣赏虞姑娘身上的这股劲儿,他不会介意。许家不是迂腐的人家, 我们都不会介意。”
“你们若是说准了不介怀,老身心里就有数了,这门亲事准能成。”江老夫人作为洪生的义祖母,对这门亲事也喜闻乐见。
这门亲事很快被定了下来,惹得京城不少闺秀暗自伤怀。
许卿姝从许家张罗了定亲的事情,刚刚回府,便有丫鬟前来回禀:“少夫人,门房来人送了一幅画给您。”
许卿姝诧异,接过画卷打开看了,发觉是宁哥儿送给余星婉的那幅画。
余星婉给还了回来?
为什么?
许卿姝不解。
但既然余星婉送了回来,她就帮忙将画还给宁哥儿。
许卿姝顺便带了些糕点,去前院探望宁哥儿。
宁哥儿接过画之后,垂首叹息:“余家五姑娘日子不好过。”
“你怎么知道?”许卿姝惊讶。
“余星婉的三哥曾经找我买过画,闲谈中,他很不屑地提到家里有个五妹妹是傻的,将他母亲烦得不行,他还说他五妹妹嫁不出去,将来怕是要老死在娘家。”宁哥儿闷闷地讲。
“原来你早就知道她。”许卿姝恍然大悟。
“是。看她喜欢这幅画,我一时心生恻隐,想将画送给她……”宁哥儿此刻明显心绪不佳。
“你是不是担心出了什么事?这样吧,我去他们府上探一探情况。”许卿姝提议。
“多谢伯母。”宁哥儿急忙行礼。
许卿姝当即乘马车去了奉国将军府。
拜帖递进去之后,迟迟没有人来回信。
许卿姝感觉不太对劲。
她悄悄做了个手势。
跟着她的暗卫们心领神会,其中一人想办法潜进了奉国将军府。
暗卫还没有出来,余府的一个嬷嬷匆匆走了过来,掩饰住的神色,向许卿姝行礼:“归并县主。我们夫人今日身子不适,不便见客,还请县主见谅。”
“那我见一见你们五姑娘。劳烦通报一声。”许卿姝不动声色。
“五姑娘……她正在小佛堂为夫人祈福,奴婢不好打扰她,还请县主莫恼。”嬷嬷眼神躲闪。
“看起来伯母病情不轻,我身为晚辈,更该进府探望了。”许卿姝露出担忧的神色,迈步便要进府。
“不劳县主。”嬷嬷慌乱之下,竟然直直挡在了许卿姝面前。
看来,余星婉真的遇到了麻烦。
许卿姝不好真的硬闯,就笑道:“也罢,那我明日再来看望伯母。”
嬷嬷明显松了一口气,可眉间仍有愁色。
许卿姝回到马车上,没等多久,暗卫就回来了。
“回禀少夫人,奉国将军府上上下下都很慌乱,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