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闽南侯确实有一对双生女儿,据说闽南侯对这两个女儿极其宠爱。

侯爷的女儿,怎么可能轻易出来,在外男面前唱曲跳舞?

以闽南侯的身份,怎么也不该做出这样不体面的事情。

林徽柔和林徽宁正含羞看向盛怀瑾。

盛怀瑾笑道:“两个侄女多才多艺,可见闽南侯教女有方。盛某家中也有小女,将来她若来了闽地,倒是可以与贵府的两个侄女在一起玩耍。”

闽南侯呼吸一顿,不自然地笑道:“诶,盛总督并不比她们两个大几岁。”

“盛某已是而立之年喽。况且,盛某称呼您为林兄,她们两个自然是盛某的侄女,否则,林兄岂不是占盛某的便宜?”盛怀瑾又饮了一杯酒,“盛某有些醉了,今日就不再叨扰,多谢林兄款待。”

说完,盛怀瑾一作揖,便起身告辞。

盛怀瑾离开以后,闽南侯将酒杯重重放在桌案上。

“父亲莫恼,以女儿们的身份姿色,匹配盛怀瑾绰绰有余。想来盛大人不知道父亲的用意,才会只把女儿们当晚辈看待。”林徽柔劝解。

“你们是侯府的小姐,如花似玉,才艺绝佳,什么人嫁不得?如今却要双双去给盛怀瑾当续弦,实在是下嫁!盛怀瑾对你们还这般冷淡。难道要我求着他不成?!”闽南侯说着,捶了捶桌子。

“可是,摄政王的意思,父亲不好违逆。”林徽宁微微低头,眼圈稍红。

她不想和姐姐共侍一夫。

“盛怀瑾才学相貌都是上乘,女儿们嫁给他也不算委屈,父亲和妹妹不要难过了。”林徽柔劝道。

她今日一眼就相中了盛怀瑾。

闽南侯重重叹了口气。

盛怀瑾出了闽南侯府,心中郁结,干脆不乘马车,步行回总督府。

路过一座桥时,盛怀瑾站在桥上,望着下面的流水汤汤。

此时此刻,他对许卿姝的思念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旁边有一个喝醉的书生,不知道正在桥身上写着什么。

盛怀瑾走过去,夺过书生手中的笔,在桥身上写下几个字:“吾妻之美,吾妻之贤,世莫能及。”

之后,盛怀瑾诗兴大发,挥毫写道:“

金凤对翘双翡翠 ,蜀琴初上七丝弦 。

鸳鸯交颈期千岁 ,琴瑟谐和愿百年 。”

最终,盛怀瑾在诗后面署了他的名字。

那书生被夺了笔,当即就想发作,扭头看见盛怀瑾的字,不由得赞叹,火气去了一大半。

待盛怀瑾写出那句话,书生念及盛怀瑾的爱妻之情,完全不想发脾气了。

待盛怀瑾写出诗,书生开始为盛怀瑾的才华赞叹。

当看到盛怀瑾的署名,书生睁大了眼睛。

这个人居然……居然是盛阁老,盛世子,盛总督!

他想与盛怀瑾攀谈,盛怀瑾将笔一扔,就潇洒地扬长而去了!

书生顾不得心疼他的笔,跟着盛怀瑾走了一路,见盛怀瑾进了总督府,他才真正相信,他遇见了活的盛怀瑾!

书生当即奔跑着回了书院,将同窗全都从床上拽了起来。

听了书生的话,同窗们都觉得书生喝醉酒说胡话。

书生赌咒发誓,带着同窗们到了那座桥,同窗们看到盛怀瑾留下的墨宝,才终于相信。

第二天,当盛怀瑾从宿醉中醒来时,昨日的事,已经传了半个闽地。

闽南侯在府里,望着满桌子丰盛的早饭,完全张不开嘴。

闽南侯夫人跟他赌气,干脆没有起床。

“盛怀瑾什么意思嘛?他跟他妻子那么恩爱,你们过去算什么?!”闽南侯唉声叹气。

“父亲,摄政王既然安排秦国夫人前去提亲,自然做了万全的安排,父亲不必过于忧心。”林徽柔说不清自己是在劝父亲,还是在劝自己。

林徽宁则阴沉着脸,感觉前途飘渺。

也不知